“主子,该上朝了。”
如今墨谪清监国,表面上仍是乌玄珏坐在那个位置上,实际上还是他说了算,大家看的,也都是他的脸色。
墨谪清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哑着嗓子说:“知道了。”
爸了个根的,穿越了也得上这个b班。
——
朝堂之上一片哄乱,大家都知道昨日江望海横死之事,自然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墨谪清走进朝堂的时候,所有人都噤了声,瞬间没了半点声音。
他今日穿了一身一身白衣,又套了玄色的外袍,墨发任由一根木簪固定,洋洋洒洒垂至腰间。
不穿朝服上朝,也只有他墨谪清有这个特权了。
摄政王乌彻溟早早就到了朝中,就等着墨谪清来了。
看到人一步步走近,到他面前时,他假笑着一张脸准备发难,却见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径直略了过去。
乌彻溟尴尬的被晾在原地,脸上的假笑也有点挂不住,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点装不下去,直接叫住了他:“墨谪清!”
只见墨谪清回头看向了他,茶色的眸中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有事?”
其实墨谪清就是纯粹没认出来他是谁,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才在原主的记忆中认出,面前这个模样骚包的家伙,就是摄政王乌彻溟。
而他这幅样子,落在乌彻溟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成天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装什么认不得!
他忍着火气,维持着表面的风度道:“墨相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这是忘了昨日当街杀害朝廷命官一事了?”
看着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就感觉不安好心的乌彻溟,墨谪清仍端着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微微抬眸看向了他:“摄政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说话做事,要讲证据。”
敢指认他墨谪清杀人,就要做好被反扑的代价。
“证据?”
乌彻溟的手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笏板,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会这么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刚刚好,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上朝了。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紧接着,乌彻溟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陛下,臣要参丞相墨谪清,杀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龙椅上,乌玄珏一身玄色龙袍,面容仍未褪去青年的青涩,却已隐隐有帝王之相,剑眉星目,五官锋利。
“先生有什么可说的吗?”
乌玄珏看向墨谪清,一副十分好拿捏的傀儡模样。
哪怕他昨天亲眼目睹墨谪清一剑穿了那江望海的喉咙,今日仍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将话语权交给墨谪清。
“好一个证据确凿。”
墨谪清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了朝堂上的众臣,语气相当的温润,可谓彬彬有礼,“不知诸位同僚,可觉得是墨某杀了江大人?”
朝堂上安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