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两国分出胜负,简珩想要的是最短的时间和最有利的地形,以供双方军队对峙,对峙月余,他便有方法破局。
仗,绝对不能打。
天刚露出鱼肚白,玲珑睡眼惺忪,没看见简珩。
她爬出去东张西望,去哪了?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出现。
玲珑慌了。
他,他不会是因为被拒绝而故意使坏吧?
这个,这个棒槌!她哭着跳下马车。
怎能这样耍人玩呢,她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钱也没他多。
简珩余光始终注意山坡下的马车,但见玲珑跑了出来,围着马车转一圈,前后乱窜,又趴在车底望了望。
她在找什么?
简珩瞬间就顿悟,在找我。
他急忙飞奔而下,听见动静的玲珑抬眸循声望去,泪如雨下。
她立在车边,鸦黑的青丝瀑布一般披在小小的肩头,似三月的一株海棠,楚楚可怜的俏立枝头。
简珩心悸不已,速度又快了几分,衣衫在风中鼓起。
玲珑含着泪,微微的出神。
那样一个美好的少年人,在晨曦之光中犹如天神一般降临,眸光热烈如芒的与她纠缠,潋滟的水光在他晃动的黑眸中轻颤,深深的击碎了她心底的一根弦。
玲珑胆怯了,后退一步,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却被他紧紧的拥进怀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就填满她的肺腔。
他的味道,干净如兰。
可他的话,让人呕血。
“你干嘛,啊?你要干嘛?这么一小会儿就把自己吓成这样,我还消失了不成?”他急切又焦灼。
玲珑不敢说实话,嘴硬道,“你身上的钱比我多,我没安全感。”
“瞧你这点出息,给你,给你,都给你,行了吧!”他没好气道,双手掐着她腋窝一抻,将她提了起来,置于车沿,转而单膝着地,握住她冰凉的小脚。
他满脸嫌恶,“脏死了,谁让你不穿鞋的!”
手却握得更紧,她怎么这么小?
连脚都没有他的巴掌长。
简珩为之失神。
玲珑两手怔怔地握着两只钱袋,还挺沉。
“算了,还是放你身上吧,万一给我弄丢了……”她讪讪道。
“丢了便把你卖了。”他吓唬她。
玲珑在心里悄悄骂了他一句,却不想还嘴了,只庆幸,还好,他还在。
待两人洗漱好,用了点简单的干粮,日头已经高挂天际。
简珩教了她不少东西,最后还不放心的问道,“可记清楚了。”
玲珑点点头。
“那现在叫我一声。”
“现在又没有人。”
“演练。”
玲珑这才不情不愿嘟囔一声,“夫君。”
“没听见。”
“夫君。”她又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