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这个还没入道的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有凤连枝敏锐地转头去看。
黑衣人的同伴已经在催促离开,黑衣人也只能乘着两小孩还没发现自己离开。
风听看见河中央一片蓝色的布料,似乎还在渐渐往下沉。
&ldo;死人了?&rdo;凤连枝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ldo;没死,还活着。&rdo;风听看着那人一点一点下沉,但顾及自己越来越生疏的凫水技巧,有些不敢靠近。
&ldo;那快点去救啊!阿风!&rdo;
风听恍然想起自己再差也比力气不够又技巧差的连妹妹好上一些,能去救人的,也只有自己。
在这时候,眼前的波澜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
风听脱掉上衣,步入水中:&ldo;你去找人,我去托住他。&rdo;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人,将他的头抬出水面,笨拙地拍动他的背部,试图让他呛出一些水。但手一拍下去,满手粘腻的鲜血。
这个人受伤了!
风听加速往岸边游去,却不知从哪里拍来一道水浪,将他重新拍回河中央。
他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几乎停留在原地。由此不由得有些心急,又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对岸上的凤连枝求助,&ldo;救命&rdo;喊得自己的耳朵都对这两个字废掉为止。
凤连枝好半天没有动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愣住了。
风听看见凤连枝撒开了小腿跑远了,一边跑还在一边喊着什么,可能是在向大人求救。但这时风听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只觉得冰冷的河水往自己的耳朵和喉咙里灌。
眼睛已经闭得发酸,胳膊被那个少年的重量挂着,也是死沉死沉的。
真的好累,很想休息。
就在他想放弃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热流从他胸前的小吊坠流出来,包裹了他的全身。
连带着身边的少年都被治好了一点。
少年随着风听沉浮时,咳嗽了几声,呛出一点水,勉强撑开了一点眼皮子,正好看见了风听被剪得短短的头发。村里的人说,这样子能给风听带来福气。
风听的小辫子扎在耳边,而非脑后,是家里人希望给他开开耳目的,算是当地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