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结束之后,他又一次在心底感叹,若是系统能够有份足够完善的使用说明,而不必他一处处摸索该多好。
没有说明,就导致范愚每回发现新的功能,都得怀疑一次先前是否错过了不少精彩的功能。
复盘花费的时间与写这页大字的时间都差不多。
原本范愚还打算去瞧一瞧还没解锁的课室,这样一来,倒是差不多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想到对友人的承诺,他就没好再同在族学时候那样熬夜读会儿书,遗憾地摇了摇头,而后在心里默念了句“离开”。
意识回到现实中的身体里边,睁开眼,正好瞧见祝赫放下书,打算吹灭烛火。
时间正好,范愚又用脸蹭了蹭拉高的被子,满足地阖上眼,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早,范愚照旧早早起身,照旧到院子里头活动舒展身子,同时在口中轻声诵着前一日新学了没多少的《礼记》。
才念了没两句,祝赫就也起身推开了屋门,倒是一改往常嗜睡的习惯。
“阿愚,记得煎药。”
祝赫手里提着原本放在桌上的药,晃到了范愚跟前,见着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喝药提醒。
范愚停下了动作,还没来得及惊讶这人今日起得早了不少,就听到这话,晨起的好心情登时消散了些许。
原本想着的晚喝一天,只晚了一夜而已。
希望这回的药没被特意做成什么古怪的新口味,范愚想着,皱了皱眉。
正想着,似乎隐约闻到了点味道,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而后辨别出来正是股淡淡的药香。
接过被提起到眼前的药,继续捧在原本的高度,范愚凑近去嗅了嗅。
同叶质安身上那股他很喜欢的药香有些差异,不及其清苦,却也很好闻。
同煎过之后尝起来的味道完全不同。哪怕祝赫不加料,也远远比不上药材本身的浅香来得美妙。
倒确实没加料。
初来府学,离着长宁县远了不少,范愚以为之后不必喝药,就没备蜜饯。
直到煎好了药,正要往口中送,他才猛地意识到这点。
离旬假还有不少日子,也就是说这回叶质安送来的药都得在没有蜜饯的情况下硬灌下去。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顿时苦了起来。
而时间已经不算早,再犹豫下去就该赶不上早课,范愚捏住鼻子,皱着眉,狠了狠心还是把药送进了口中。
放下药碗就下意识要去找蜜饯,动作停滞了一下之后他才惊喜地发现,这回的药口味全然正常,只是纯粹的苦,完全没有奇怪的酸甜或是咸辣。
难得没有因为喝药反胃干呕,只用茶水就成功漱去了口中残留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