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真军迅速做出反应,将盾牌举起,形成防守阵法,用以抵挡自三面而来的敌军,但毕竟以少击多,一味防守无疑是自寻死路。
元瀚高声疾呼;“杀!”
一呼百应,从阵法四面冲出来四队人马用于突围,在交战的空隙,防守阵法又变成突击阵法。
此阵后背弱于防守,必须快速向前冲开一个豁口,北真此战才有存活的余地。
元瀚握上长枪,跨上马,自人群中奔驰而出,今天就来见识见识陪练了三年的枪术到底如何。于是他一枪挑起两个敌军,凡他所经之地,鲜血溅洒,一路横尸。
南赵军面对这样的杀神,萌生出退意,北真军见了士气大涨,纷纷跨上马,以血肉之躯硬生生闯出一道生机。
沧凉的月光照彻下来,白茫的雪地一片血色。
魏西行在后方观望了会,他自小习武,再看清元瀚的路数后,这会也提着枪策马而来与元瀚交手,铁甲光芒闪烁、兵器摩擦声渐起。
天翻鱼肚白,战场死伤无数。
两军在寒冷的夜里逐渐精疲力尽,再打下去,谁都不得好。
魏西行回马刺出致命一枪,元瀚侧身躲过,可锋利的枪头还是刺进了他的肩膀,立即有血渗出,魏西行一个后退抽出长枪,元瀚翻身跌下马来。
此时拥上来几个北真残军将魏西行逼退,架着元瀚突围回营。
“不必追,回营!”魏西行一个命令止了追击。
他扫了眼战场,尸横遍野,这不得不令他想起背水关那一战。
五万对十万,南赵也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魏西行一回营,先去了元帅主帐,那里有他迫不及待想要见的人,他掀开帘帐,就见那人好好地端坐在一旁。
“元真将军,久仰大名。”
雎州粮草营只是个请君入瓮的幌子,上头只铺了薄薄一层粮食,再大张旗鼓地派兵守着,让元真误以为这就是南赵的粮草囤放地。
元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千南赵军将里外层层围住,却毫无动手的打算。随后元真的眼被蒙上,在睁开已是处于南赵的大营里。
再回营时,已是几天后。
“将军!你可回来了。”元瀚见到元真的身影时,总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直到元真触到他身上的绷带才觉得有实感,将元真全身上下看了又看,确认毫发无损后欣喜得落下泪来。
元瀚垂着头,情绪低沉:“那日我们被包围,才知中计了,五万人马,只有三千人回来,将军,我……”
元真深吸一口气,深邃的双眼露出自责:“是我轻敌了,如此明显的障眼法都识不破。”
元瀚还想再安慰,被元真制止,当务之急是要重新安排作战计划,由不得他们在这伤春悲秋。
重新检点人马时,元瀚呈出从舟儿庄发来的军令,十万援军已经开拔,不日抵达。他当时一直不得元真的消息,只能向什斡哥如实禀报请求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