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涌惊魂未定,不知徐遗和陈梢云是何时走的,等他回神过来又等来一众带着刀兵的衙役,急如火星的将他拘押候审。
陈涌招认自己是杀害陈浮的凶手,几个仵作据他口供描述找出了陈浮真正的死因。
陈浮后脑钉入了一根长针,此针太细藏在浓密的毛发里不易被发现,当时陈涌以照顾弟弟喝药之名,将长针插入,又捂着陈浮的口鼻不让出声呼救。
当马无言问主使是谁,陈涌也只能说出个大概的模样,收了钱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不过,陈浮冤死一案,倒是还了吴胜的清白。而庐陵府自然也去了包庇之罪,但是赵琇对赵眄的处责并无旨意下达。
庐陵府中。
陈梢云沉声:“东宫玉牌若非太子允准,是无人敢动的。”
徐遗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有人内外勾结,偷了出来?吕信唯一能确定的只有陈涌,勉知入局、官家派马无言彻查都是他们无法预知的变数,所以才有这一着棋。”
陈梢云觉得不太可能:“可吕信与韩骞关系匪浅,而太子殿下又是韩党依附所在,韩骞能答应吗?”
徐遗猜测:“除非,东宫玉牌的事韩骞不知情。”
“那就要坐实吕信内外勾结、诬陷太子了。”
徐遗没有立刻回应,思前想后才道:“狗咬狗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勉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旦涉及太子殿下,我们谁都拦不住。”
陈梢云垂眸看着玉牌图纸,慢道:“但有一人可以。”
安王府。
赵眄期待着迎上陈梢云:“子叔,查得怎么样了?”
“杀死陈浮的是他哥哥陈涌,与太子无关,所以要拿回东宫玉牌。”陈梢云回以安心的笑容,可是心情却异常沉重。
赵眄从怀里取出捂得温热的东宫玉牌递给他,终于放心:“只要大哥没事就好。”
陈梢云不忍多待,转身就走,只听赵眄轻快的声音喊道:“等我解了禁闭,我请你喝酒!”
陈梢云顿住脚步,回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谢殿下!”
马无言战战兢兢:“官家,人犯陈涌改了口供,似乎……似乎与太子殿下有关。”
赵琇搁下奏本抬头命道:“呈上来。”
陈涌在新口供中提到背后主使见他时曾带着一块东宫玉牌,声称是这玉牌背后的主人要他这么做的,而自己是受人蛊惑,请求翻案。
赵琇冷声:“玉牌呢?”
马无言呈上一个盒子,里头正装着东宫玉牌。
“这玉牌是在陈浮家中找到的。”
赵琇瞥眼东宫玉牌,一腔怒气就随扔出去的奏本泄了出来:“朕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查,去查!”他又指了指地上的奏本,“还有上面说的一个京郊宅子,也给朕去查清楚!”
马无言躬身:“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