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厢房内。
刘仕礼:“相公,这王识刚才稍微一试探,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花架子。”
徐遗:“我要你查的事都怎么样了。”
刘仕礼如一禀报:“回相公,寇如山与王识同是永泰十六年秋榜的考生,下官走访了他的一些同僚还有朋友,都说他是个仁厚老诚的人,才学也远在王识之上,这的百姓也更认可他。可是,寇如山的名字并未在进士榜上,他是经人举荐才做了主簿的。”
徐遗问:“你觉得王识他写得出应举的文章吗?”
“您的意思是,寇如山的名次被王识给顶了?”刘仕礼想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也有道理,王识那样若能考中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王家如何?”
“王家大门这几日被围得水泄不通,想要出来个人都得在半夜偷偷摸摸的。王家是定溪数一数二的富户,在商业上也做出了贡献,所以官府多少也会他们一些面子。”
“往来长久,关系匪浅了?”
“是。”
“不知徐相公这会儿是否得空啊?”
王识的喊声在屋外响起,刘仕礼懵着脸对徐遗解释:“下官明明让他一边待着去了。”
“请他进来吧。”
房门一开,王识一脸乐呵呵的把刘仕礼挤到一旁,再向身后挥手示意人进来。几个下人装扮的人抬着三个大箱子,王识神秘的候在徐遗身旁,谄谀道:“相公您看看这些?”
箱子打开,引入眼帘的便是晃眼的钱财玉帛,足足塞满三大箱,王识此举将刘仕礼吓了一跳。
明目张胆的贿赂啊。
徐遗神色不变,径直走到箱子前挑拣起来,他捻起一串成色透亮、触手生润的玉佩,上雕刻细致的纹样,栩栩如生。
王识凑拢:“相公是否满意?”
“嗯,满意。”徐遗连连笑着,问王识,“这些东西对通判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吧?”
王识自以为听懂了徐遗的话,高兴回道:“相公觉得这些还不够,下官还可以送来更多的,只是要麻烦相公将府外那些百姓驱走,下官才方便回家取嘛。”
徐遗一口答应:“好,就依你所言。”又转头吩咐刘仕礼,“你去府外将定溪所有百姓都聚集起来,再找人把这些东西搬出去。”
刘仕礼明白:“下官这就去。”
只有王识不明所以:“这,这是什么意思?”
徐遗耐人寻味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为了通判你啊。”
封闭许久的府衙大门终于打开,蹲守在此处的百姓立刻聚拢成一团,所有人盯着走出来的徐遗,眼中有期待、有怀疑、有警惕、有恨意。
此情此景,让徐遗忆起当年在茶亭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