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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直接拿出来不就好了?之前还假装是刚发现我的伤,可真能装。”叶星辞用指尖挖了一点药膏,匀涂在掌心,又撩开衣袖。
“那样多无聊,我是个委婉而有趣的人。”楚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当一个人发现,以为碰巧路过的人,其实是专程而来,应该会很惊喜吧。”
叶星辞的脸蓦地一热,默然涂药。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需要……需要在下代劳吗?”
男“女”有别,叶星辞轻轻摇头。他发现楚翊说完这句话时,白皙优美的耳廓一下红了,像丢进沸水的虾。不过,面上仍神情自若。可能,这对耳朵怕风吧。
叶星辞的小臂涂满了药,双双搭在桌面晾着。肌肤上血痕交错,如白雪中的数枝红梅。
“是不是很疼?”楚翊目露疼惜,用目光描摹着那些伤痕,好像要数清有多少道。
“当然喽。”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说完,楚翊作出一个有些越礼的举动:身体微微前倾,朝眼前白嫩的手臂吹气。像作画甫毕,正在吹干墨迹。
一阵清凉麻痒袭来,叶星辞浑身起粟,嗖地垂下双臂:“放肆。”
楚翊从容地笑笑:“我吹的风,和这山里的晚风没什么不同。我只是把风吸进去,再吹出来而已。”
叶星辞反唇相讥:“小心灌一肚子凉风,回家整夜的放……出虚恭。”他差点就说“放屁”。
“在下是个闲人,常看闲书。”楚翊用折扇轻敲下巴,双目微眯望向明月,回忆道:“有本书里记载,每个人平均每日要出虚恭十回,若攒一辈子,来到两军阵前,一鼓作气全放出来,则可大破敌军,立下不世之功。正所谓:三万人马在阵前,崩死两万五。剩下那五千,鼻子眼睛都是土。”
“啊哈哈哈——”肆无忌惮地笑过之后,叶星辞慌忙掩唇,娇柔一笑:“嘻嘻。”
突然,有什么东西蹿下墙头,窸窸窣窣疾速掠过草丛,又从另一侧蹿上墙头。叶星辞侧目,原来是一只壮硕的狸花猫。它口中叼着一只尚在滴血的野鸟,扭头朝二人一瞥,而后跃下墙去。
“哦,是猫。”叶星辞想,若将那只野鸟烤来吃,肯定很香,“啧啧,可真馋人啊。”
“你说什么?”楚翊诧异地挑眉。
对了,公主茹素!叶星辞慌忙改口:“啊,我说,可真残忍啊。”
“弱肉强食,天性使然。”楚翊耸耸肩,将手探入怀中摸索,取出一小包油纸包裹的东西。摊开来,酱香扑鼻,“吃吧,酱牛肉。”
叶星辞倏然瞪大双眼:“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佛门净地,何况我一直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