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聒噪,真讨人厌。”俞书礼从边上的烙桶中取出烧红的铁器,“我用这个帮你把嘴巴封上吧?”
迎面而来的是又一声凄厉的尖叫。
“什么都没干呢。”俞书礼放下烙铁,对着魏延吐槽道:“真不经逗。”
魏延点头:“所以少与他浪费时间,早日结案为好,将董姑娘寻回来。”
“那我不打扰你审了,我在边上看着。”俞书礼拉了袖子,擦了擦边上的座椅,就这样大喇喇地坐了过去,竟是乖巧地什么都不管了。
见他这副模样,魏延有些心痒地走过去,不要脸地又朝人索了个吻,羞红了俞书礼的脸,这才替他开始善后。
一整个白日下去,两人连午膳都没有时间用。
任谁都想不到,这案件背后涉及到的人竟然能有这样多。大大小小官员百来个,几乎要将朝廷翻天。
包括先前张校尉供出来的都水长史,也赫然在名单之列。
“好了,这下能一网打尽了。”俞书礼觑了眼魏延,感叹道:“你们稽刑司,又有不少活了。”
仓胥手里的笔记名录上记下的名字越来越多,魏延的脸色越来越沉。
俞书礼陪着等,在政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干着急。
好在仇东朔这个人,属于是雷声大雨点小,微微一个吓唬,再加上魏延威逼利诱,就什么都说了,不仅是人物关系,附带着还多了些贪污受贿的收获。
等到午时过去,终于拿到董思文线索的时候,魏延的脸色都已经白了。
他咳嗽了好几声,仍旧强忍着不适,立刻安排下属前去搜寻董思文的痕迹。
所有的案卷收尾后,俞书礼匆匆拉过魏延转身就走,恨恨回眸:“仇东朔,你们这一家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你最好期待董思文没事,若是有事,我便要你全家的命。”
仇东朔耷拉着眼皮,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我都交代了!你们答应我要放了我的!”
魏延转头,一双眸子冷意尽显:“自古以来,总有人会死于贪婪和野心。却金暮夜者,两袖清风;腐朽堕落者,咎由自取。仇东朔,孽障终得报,你们犯下的罪,此生偿还不了,便去偿还生生世世。”
日光照的前路透亮,两人相携离去,独留囚笼中的人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
一上午都在审案子,终于得了空闲,俞书礼便拉着魏延直奔膳房去。
二皇子正在用膳,见着俞书礼拉着人闯进来,便挑了挑眉:“呦,这是携着人来秀恩爱来了?”
俞书礼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我们是来蹭饭的。”
还不待二皇子问话,他又道:“您的肱骨大臣现在快饿死了,您一定不忍心吧?”
“你倒是面皮厚的很。”赵阑一笑:“你就不怕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殿下哪里是这般小心眼的人?”俞书礼大大咧咧合腿坐下,看向身后的侍女,撒娇道:“给加两双筷子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