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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娘过来拦,叫小钱氏好一通骂,“骄哥儿他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饿,我寻些吃的给她老人家怎么了?”
许娇娘气得不行,“她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这酒席采买的东西都是有数的。”
小钱氏冷笑,“吃不吃得了你管得着吗?老人家胃口不好,多寻几样才能吃得顺心。”
“什么老人家,我看是你这个老人家要偷吃吧。”这群人真的太不要脸了,上回办丧事就把骄哥儿家收刮的干干净净,这回又来,许娇娘真不知道柳天骄是倒了多大的霉摊上这种亲戚。
“你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难听是要作甚,家里没长辈教育吗?”
许娇娘她大嫂陈许氏走了过来,扯了扯许娇娘的袖子,小声道:“算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你说不过她,拿就拿吧,吵吵嚷嚷得把外面的人引进来,这笑话就闹大了。”
许娇娘再不甘心也只能算了,毕竟骄哥儿就成这一回亲,花了这些钱办席面也不是叫人看笑话的。
小钱氏见没人再阻拦,把篮子塞得满满当当地才得意洋洋地离开,还趁人不备顺手拿了一壶看起来就分外精致的酒。
待忙活完酒席的汤许氏回头一看,洞房花烛夜要用的交杯酒不见了,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很不得当场出去把那小钱氏撕烂。
可时间不等人,这回去寻,想必那酒早就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只得吩咐自家小儿子干净去再买一壶。
许娇娘自觉没帮骄哥儿把差事办好,正难受得噼里啪啦剁菜呢,柳金儿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我祖父说要喝酒,你们把酒放在哪儿了?”
许娇娘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怒骂道:“酒,还好意思找酒,你娘连交杯酒都拿起跑了,还有什么酒给你们喝,也不怕把自个儿喝死了。”
柳金儿闻言愣了一下,“交杯酒被拿走了,什么样儿的?”
“什么样儿的?我娘特地让我爹去镇上买的上百文一壶的好酒,拿上好的青白釉瓷壶装了,就想着让骄哥儿成亲也好生体面一回呢,被你娘悄没声地就拿起跑了。”
柳金儿皱眉,“你确定是我娘拿起跑了?”
许娇娘见她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没好气道:“不是你娘能是谁,她前脚刚走东西就没了。”
柳金儿又问:“那骄哥儿洞房喝什么?”
许娇娘白了她一眼,“我娘刚打发我小哥去新买的酒,你们家的人真是太没脸没皮了。”
柳金儿似是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太舒心,随口说了句不明不白的“便宜他了”便走了。
许娇娘被气得一个倒仰,这柳家老宅的都是群什么东西呀。
柳老三媳妇儿关氏见小钱氏提着个篮子鬼鬼祟祟地往屋里躲,一把上前将人拦住,问道:“二嫂,拿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