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把小哨拉进了兵王小队,对小哨这个老舅那是不依不饶的敲打,非得把他整服了拉倒!
“少当家,少当家,俺真没想跟着他们一起滑啊!俺…俺外甥…小哨还跟着你们呢……”老皮瞪眼瞧着夜里那些跳圈的弟兄就剩下了自己,现在再瞧见了大黑牙几个的尸首,内心里早就崩溃了。
一旁瞪眼瞅着他的秦虎跟着搭了腔儿,“我听出来了,你是想找机会拉着小哨一起滑?”
“不是…不是啊……”
“你还敢跟我晃门子扒瞎!你不是想见小哨吗?我叫他过来跟你说,让你个混账东西听听你外甥是个啥说法?”
少当家摆手收队,带着大队人马回去了,这片坟地处就剩下了老皮和小哨两个!
道边上老蔫还在担心地问着成大午:“五哥,剩下小哨和那犊子能行吗?”
“放心吧,小哨这俩月进步可大了,练功写字都用心,现在赶都赶不走的!你这眼力可够毒的,挑了个好样的。”
“嘿嘿,要不是因为小哨,我昨晚上就弄死这皮痒痒的狗东西了……”
“老疙瘩的心思是对的,俺觉得这个老皮收了心也能管用,万家剩下的那些溜子总得有个人带,这老皮要是跟咱一条心了,就省咱大事了!”
秦虎回到铁马头的院子里没多会儿,小哨陪着老皮就回来了,扑通通这舅甥俩就跪在了当院,老皮对着窗户就喊上了,“小的谢过老少爷们不杀之恩!老少当家的,俺老皮念招子不识真佛,往后再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吱扭扭一声门扇子开了,大当家和少当家走了出来,秦虎脸带微笑问道:“老皮,你现在知道为啥能活着了?”
“是因为小哨进了兵王队!谢老少当家的仁义,谢老少当家的……”
老皮和小哨咣咣地把头磕在了地上,秦虎一把先把小哨扯了起来,“大午哥没跟你说咱们都是一家兄弟吗?用不着这个礼儿。听说你在队里学得不错,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大家都看好你,只是别跟着你老舅学胡子那些臭毛病。
老皮,你现在还能活着,不只是因为小哨跟着我们好学上进,更大的原因是你对他还有一份牵挂,没有为了自己逍遥快活丢了最后一点人性,最终在鬼门关前收了脚!
我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找机会拉着小哨一起跑,可你个土鳖胡子能教他点什么呢?教他打家劫舍偷鸡摸狗吗?他跟上了我们,就有了光明的前程,将来干的都是受人敬仰的事业,他还能跟着你去干胡子吗?回去把这些事情想想清楚,何去何从我不拦着你!”
“老少掌柜,俺想明白了,俺听你的,跟着学!不能毁了小哨的前程。”
“好,你回去把小万盛绺子剩下的这小三百人挨着个寻思寻思,把讲仁义、厚道些的人挑一挑,给我报个名号上来。不许只挑亲的近的,听明白没有?”
……
淘洗人心告一段落,真正的整编快速完成,算上老石梁的三百多人马,秦虎把总数一千两百人分成四个大队,三百人为一个独立大队,独立大队内部功能架构、火力配置这些问题先不考虑,等训练出个阶段性成果后再细分不迟,现在先开始统一的学习与正规化训练。
郑道兴和杨老啃的两支队伍,把狼蝎岭剩下的三百溜子分配吸收,组成新的一大队和二大队,把张富提到一大队给郑道兴做队副,让钟义去给杨老啃做队副,原来老石梁的九小队交给了冬三月和老杜。这样做就是为了把刘旺财和卢成抽出来去带新队伍。
刘旺财自己要求去辅助铁马头,做已经成型的三大队的队副,这老大哥不计名利是真有个风格,老少当家的都赞许点了头!以小万盛剩下的不到三百人为主编成四大队,卢成再带过去一个精锐小队,老皮跟着卢成做了队副。
接着少当家把夏季的训练刚要下发,下午的大课堂也一扫两月来天马行空的随意性,再次恢复了讲武堂的学习气氛。
人多力量大,夏天里干活远比冬天方便快捷,张老巧和杨二早已经在铁马头大队的配合下,按照秦虎的要求,在谷地里建起了一系列的训练设施,只是少当家一直没时间进行训练指导。老石梁的冬训里,是没有这样的条件的,大多数科目石梁过来的老弟兄也还没见过,号称进行过两年正规军训的铁马头更是瞧得迷糊,不知道这都是要练些啥。
现在少当家有精神头儿了,当然要给大家表演示范一番,只见他全副武装疾速进场,翻高墙、跳深坑、攀高绳、过独木、钻低网、踏水坑,身轻似灵狐,迅猛如虎豹,片刻间就高标准完成了十余项训练项目,当他面对所有弟兄立正敬礼时,当场的每个弟兄都被他的雄风英姿所慑,楞疴疴一瞬这才爆发出阵阵惊嚎……
“少当家,练成这样的队伍,怕是要横行天下了!”
“哈哈,铁马头,这些只是些打底儿的基础素质,晚上我要给你们这些带兵的加课啦……”
从正月十五前离开老石梁,已经匆匆过去三个多月,为了整编这千数号人马耽搁下了不少事情。三泰回沈阳、石梁快半月了还不见回来,估摸也是有事儿绊住了,他已经让老蔫带上半支特战队赶回了老石梁。突然暴涨的人马、地盘、财资,千头万绪,他这个少当家恨不得一下把要教东西都交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