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母亲,你自己解决晚饭。”
“一路小心。”他拿着钥匙拖着行李,轻车熟驾爬上二楼打开吉尔伽美什的房间,完全无视还有十几间客房的事实,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占据屋内的空间。
残存着淡淡鲜血与金属气息的房间逐渐充满了青草的信息素。
吉尔伽美什驾着车驶向另一方向,很快就到了宁孙指定的地方。
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小型别墅,为了避开他的父亲,宁孙特意选择了属于她自己的单人居所。
半年内见了两次,在战时这算是相见次数多的了,宁孙望着大步迈来的吉尔伽美什,上下打量着。
金色的短发向上固定,露出额头与鲜红锐利的眼睛,曾经萦绕的阴郁消失了,看起来傲慢又自负,他漫不经心又轻视地瞥了一眼恭敬上前领路的管家,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缓步走过来。
“看起来状态不错,”宁孙举起酒杯对儿子微微一笑,“那孩子把你照顾的很不错。”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像个野兽一样喜欢标记领地,不按时吃饭,无聊的时候要么去花园里踩一脚泥,要么懒洋洋躺在脚边,讨厌任何动脑子的行动,最喜欢按直觉做事。啧,真是麻烦。”
宁孙饶有兴趣的注视他抱怨,勾起红唇意有所指。
“是吗,可你的性子,从来是不在意的东西才会轻易说出口,重视宝贝的闷在心里谁也不说,除非必要否则决不表露。那孩子属于哪一方呢?”
由此可见,吉尔伽美什的恶趣味确实大部分遗传自她,专戳人痛脚还自鸣得意毫不悔改。
吉尔伽美什瞪了她一眼,“你急匆匆让我们从前线赶回来就是为了听你的胡言乱语?”
宁孙不以为忤,放下酒杯。
“本想和你多谈谈心,好吧,既然你要听正事,那我就说了。”
“恩。”
“你父亲在这场政治斗争中赢了,你知道吗?”
“理所当然的,”吉尔伽美什平淡道,“苏美尔系的财力、帝国最强大的部队之一、他是曾经最强的哨兵,同时有你从旁协助,杜木茨怎么可能赢——剩下的势力里,圆桌骑士团内部暗藏争端,费奥纳骑士团不适合政治,都不足为据。”
“啊,没错,”宁孙用手支着下颌,“经过那一系列复杂的斗争,现在是我们占了上风,所以你的父亲想——”
吉尔伽美什警惕的抬起头。
“——将王座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