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在做梦吧!
贝语纯打自己,好像没感觉?还是太轻了?
她舍不得下重手,勾手指召唤:“盛轲过来让我打。”
“为什么?”盛轲嘴里嘟哝,抱怨怎么挨打的不是钟聿,身子却诚实地往她这靠。
冰上铺着毛毯,移动受阻,他两手撑着地面慢慢挪过来。挪的过程手扯毛毯,不小心打翻冰碗,冰碗倒扣,瞬间扑灭火苗,屋内顿时昏暗一片,只剩惨白月光幽幽照进来。
“啊!傻子盛轲!看你干的好事!”
“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敢狡辩!可恶啊!快让我打一下!”
贝语纯扬起手,重重落下,却打向虚无,轻飘飘的,仿佛抓了团空气。她猛然惊醒,坐起身,再一次睁开眼。
这一次,她回到钟聿的出租屋卧室。
穿着睡衣,背后一身汗,吓的、无语的,也是热的,北方的暖气真足,在屋内穿着春秋的衣物就够,她擦了擦汗,果然是梦。
下意识摸了摸脸。
嗯。还是贝语纯。
就是嘛。企鹅怎么会是鸭叫啊!盛轲怎么会……嗯。他确实毛躁。现实这样,梦里也是如此。
贝语纯转头,盛轲横七竖八地歪头睡在垫上,被子踹掉大半,这人睡姿也是乱得可以。
盯着他,贝语纯莫名开始生气。
为他乱动破坏那团火,也为他破坏掉价值五十万的南极之旅。
哼!虽然是梦,可扑火的事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她扶额,一阵无语,被自己的荒谬气笑,探身伸手给他拉上被子盖好。她掀被要下床,腿刚动,大腿内侧忽感一阵湿润。
不好,是大姨妈提前来了!
贝语纯夹腿,慢慢起身,开衣柜拿内裤,翻布兜找卫生巾,上次用完忘记补充新的,只剩护垫,她懊恼地拿了三张,祈祷挺过今晚。
推开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
换掉内裤,贴前面中间后面各贴了张护垫,又拿出脸盆洗脏裤子。
她拧干裤子,要去阳台晾晒。
钟聿靠在墙边,温柔的眼神满是询问。他看一眼就懂了,什么都没说,侧身让她过去,拿来暖贴和红糖问她是否需要。
贝语纯道谢收下。
长大了,有些事没这么难以启齿,但也有点尴尬。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瞧他。
护垫窄,一下子贴了三张,在裆部摩擦,很不舒服,每走一步都感觉垫的东西错位了,犹豫片刻,她转身跑回客厅,低着头支支吾吾:“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楼下便利店买……卫生巾?”
“可以。”
“谢谢你!”
贝语纯在小腹贴了暖贴,抱腿坐在沙发上等。脚边的被子暖暖的,她随手抓起披到身上,又是铃兰香,好让人安心。
她裹紧被子,笑了笑。
隔了会,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