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练!当然练!&rdo;宋芷不顾自己依旧酸痛的腿,说得斩钉截铁。
这武若是不练,以后还指不定怎么被欺压呢。
孟桓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但孟桓分毫也不慌张,宋芷再练三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已不是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宋芷扎了半盏茶的马步后,热得满头大汗不说,只觉得自己腿都要废了,不,整个人都要废了,看孟桓舞刀弄剑那么久依旧精神百倍,不由得感叹人跟人果然不一样。
孟桓父亲便是武将,蒙古人重武,孟桓天分又好,才能走得稳路,就拿着木棍当枪使,哼哼哈嘿地跟齐诺对打,把齐诺打得哇哇叫,后来被阿可骂了,爱赤哥才给他整了个木头人,让他打木头人。
再大一些,换一把木头刀,到了十来岁,便拿着真刀真枪练。
蒙古人不读什么四书五经、儒学经典,孟桓的大部分时间便都拿来练武了,到现在近二十年,功夫在同龄人中鲜有人及。
之后的日子,孟桓便每日练练武,监督宋芷扎马步,而后养养伤,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侃大山,闲来无事调戏调戏宋芷。
宋芷就扎扎马步,看看书,偶尔被孟桓调戏调戏。
两人的日子也算过得相安无事。
只是一直有一桩事,不大不小,压在孟桓心里头,自从中元节那日,孟桓就在想,怎么能打探一下宋芷在至元十四年之前的生活。
其实照目前两人的状况,知不知道干系不大,但孟桓就是想知道,他想了解宋芷的全部。
但总找不到机会开口问起。
七月下旬的一天,宋芷跟着孟桓练完武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里休息。
从最开始的马步后,孟桓最近还会让他拉韧带,全套做下来,宋芷觉得自己离散架已经不远了,大白天躺在床上,心说这武真不好练。
躺了半晌不那么累了,便爬起来看书,看了没一会儿,听到外头有声音。
&ldo;这边这边!慢一点儿!&rdo;
&ldo;好,放下!&rdo;
&ldo;这棵在这儿……这棵在这儿!&rdo;
&ldo;……&rdo;
听得外头喧哗,宋芷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没看清,叫来莲儿问:&ldo;外面在做什么?&rdo;
&ldo;回先生,种树。&rdo;莲儿说。
&ldo;树?&rdo;宋芷疑惑,&ldo;什么树?&rdo;
莲儿往外头看了一眼:&ldo;好像是海棠。&rdo;
&ldo;海棠?&rdo;宋芷一愣,连忙放下书,&ldo;噔噔噔&rdo;跑了出去。
莲儿不明所以,跟着跑出来:&ldo;先生,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