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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心脏都开始随着黄昏剧烈燃烧。
……
“还要继续吗?”倚着晚风,席昭勒马停住,悠悠调转了方向。
跑到这里,风中已经多出了几分咸涩,隐隐还能听到海浪的拍击声响,再往前就不好回程了。
路骁摸摸黑马的鬃毛,马儿似乎能感应到背上骑手的心情,不爽地打了个响鼻——他稍微慢了一步,所以又输了一次。
绮霞漫天,席昭看他因为不甘而微微低垂的肩头,还有不自觉紧抿的嘴角,忽然催动白马上前一步。
气息靠近,脑子里还一团乱麻的人下意识抬头,呼吸瞬间凝滞在原地。
通常来说,关系不算特别亲密前,人与人之间都有一个“安全距离”,一旦突破这个距离界限,就会生出一种“领地被入侵”的危机感。
路骁不太清楚他和席昭的“安全距离”具体该维持在哪个数值,但绝不该是现在这样的靠近。
两只马儿挨得极近,近到路骁小腿好似都被白色马鬃扫过,窜起细微的痒意,但他也清楚这应该是一种错觉,因为他们实际还隔着不少间隙,就像鼻尖掠过的、那并不存在的薄荷香气。
黑眸微微眯起,席昭缓慢俯身,语气慵懒,一点一点缠绕上脖颈。
“路同学,你下午有点奇怪啊。”
路骁喉咙发紧,想要避开对视,可神经中枢好似遭遇重大袭击,半点发不出指令,只能怔怔听着烟气一样缥缈的问题低低荡在风里。
“所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心和指尖一起蜷缩。
晚星终于浮现天际,不知名的白鸟穿透云层,振翅远飞后,只留下草原上两个越来越浅的点。
夜幕降临。
……
……
*
“那个……路骁你在吗?”
A班营地里,葛临站在一顶帐篷前表情欲言又止。
等了一会后里面才有了动静,帘子被掀起来的那一瞬间,alpha好似看到一双野兽睁开的眼睛,但定睛一看,又只剩神情恹恹的棕发少年。
“干什么?”路骁的语气并不好。
葛临脸上更加犹豫了,干咳两声,别别扭扭地说:“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下,我,我有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