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差点被刚喝进去那口酒呛死,他背过身猛地咳嗽起来,侧脸和脖子都涨的通红。
包厢里也安静了一瞬,不过下一秒就因为这个问题爆炸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秦加一你是不是故意把这牌放到显眼的地方给羊羊抽的?”
秦加一:“去你的,我有那么没品吗?”
“做这套牌的人也够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羊羊你反应怎么这么激烈啊?”
“不会真有吧?”
“我也不好奇别的,我就想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的吗羊?”
祁漾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尤其是他很明显能察觉到包厢里有一道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祁漾知道是谁,所以更不敢抬头。
他飞快问了句:“答不出来要喝几杯?”
秦加一:“一杯一杯。”
纪允在旁边给他拍了拍背,乐道:“真不答啊,这有什么,你随便编个名字我们又不知道是谁。”
“咱羊羊实诚,你以为都像你。”
“要不这样,羊羊你就回答一下男的还是女的,回答这个问题就不用喝。”
秦加一:“你们少损啊。”
“他妈的你最损了好吧秦加一,这牌是你给抽的。”
“就是。”
祁漾已经端起满满一杯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大家本来也就是开玩笑逗逗他,祁漾不愿意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太多嘴。
很快这一趴就过了,桌上的酒瓶又开始转动。
而祁漾的思绪已经游离在了这场酒桌游戏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漾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说:“没有。”
什么没有?
祁漾不受控的看了过去,又一次毫无意外的,祁漾撞进了陆京迟深沉的视线中。
他心跳突的漏了一拍,不敢想陆京迟这样看了他多久。
纪允:“不是吧陆哥,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还留着初吻的人。”
“之前哪次来着陆哥不是说有情况了吗?情况怎么样了啊?初吻还没给出去?这太不科学了吧!!”
秦加一:“要我说陆哥你这张嘴可以上保险了,太珍贵了。”
“陆哥我真挺好奇的,这些年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你就没一个心动的?你真要和paper数据过一辈子啊。”
陆京迟嗓音淡淡的:“不多。”
虽然他只回答了两个字,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大家又针对“不多”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怎么可能??按理说追陆哥的人不应该已经绕地球三圈了吗?”
“我好像还真见过一个类似的说法,就是说婚恋市场所有受众群体中的单身率其实是有一个函数波峰存在的,top和bottom是单身率最高的,而middle这个群体是最容易脱单且被追求率最高的一群人。”
“所以陆哥就是没人敢追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咱陆哥岂不是很冤?”
“秦加一你以为陆哥是你啊天天脑子里就想这些?人陆哥这种科研骨干忙的都是为全人类谋幸福的事,你再八辈子都赶不上趟。”
“你会不会奉承,还踩一捧一,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俗呢。”
包厢里吵吵嚷嚷,祁漾好像在听他们说话,但又好像没在听,燥乱的情绪一波一波的向他袭来,他晕晕乎乎,等到整个人的思绪再次归拢复位正常运转时他们已经从k吧出来了。
迎面的凉风一吹,身上那股无名的热劲也下去了。
大概是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