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有意思,简直是**男盗女娼男欢女爱奸夫淫妇……”八八咬牙切齿,搞得好像我横刀夺爱一般。
还是徐茂公比较平静,不过这货来了一句话,就让我不能平静了。
徐茂公司说:“从此之后,天下又多了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偏偏闯子这个语不惊人誓不休的二货还接了一句:“也可以这么社(说)么:从此之后,天哈(下)多了一插着鲜花的牛粪咧!”
备受打击的我,进厨房帮忙去。
吴山茶看了我一眼:“进来干嘛?哪有男人进厨房的,出去看电视去。”
我笑:“男人怎么就不能进厨房了。看出来堂堂警界霸王花还挺封建的。”
吴山茶撩了撩鬓角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笑。
那一刻,我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美好。
如此好看。
就像一抹深山中的山茶,洁白,纯粹,干净,温暖。
“看什么看。色迷迷的。”吴山茶把碗递给我:“把鸡蛋打了。”
“哎。”我答应一声,忙活开来。
我从小就在乌龙院长大,我爸范建仁一年到头见不到面,整日面对的就是那些精神病人,对于我来说,家,这个字儿,太陌生,太冰冷,就像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常常把我磨砺得心头流血。
而站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站在这个山茶一般的女子旁边,生平第一次,我发现这个字儿,如此美好。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吴山茶看着我发呆,随口问了句。
我急忙摇头:“没什么。哪个,山茶呀,你也有二十六七了?”
“讨厌!”吴山茶扔给了我一颗白菜。
“有对象不?”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有!没有!没有!
我的心,在呐喊。
“没有。”吴山茶的声音如同天籁:“我工作忙,我妈身体不好,十年前中风,一直都躺在床上,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谁会娶我呀。”
我看了看外面的那个黑乎乎的房间,明白了。
“这有什么,你人好。”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吴山茶苦笑一声:“得了。警察的工作你又不是不清楚,整天风里来雨里去,我一边工作一边还得照顾我妈,哪有时间谈恋爱。对于我来说,别人用一份力,我得用十分,这家我得撑着。女人就是女人,你们男人理解不了,这些年工作上为了不让人看低,我付出多少,没人知道。”
吴山茶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眶湿润。
她说的话,我懂。
这原本就是一个浮躁的社会,如此的生活重担全压在她一个女人柔软的肩膀上。像这样的年纪,别的女孩花前月下、父母疼爱,她呢,一个人要撑起整个天空,还要和那帮男人和那些最烦打交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疼。
“山茶,我们是朋友不?”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