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问。
赵建压低声音说,“这于家说好听一点是鞠躬尽瘁,说不好听就是个土皇帝,就比如说咱们县里,大大小小的官有90%都是于家的人,树大根生,盘根错节……首都可能注意到了……”
赵建说完了又怕节外生枝,欲盖弥彰的说,“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我发了个牢骚!”
陆绥勾着嘴角点头,县长杨启山,于家于泽辉,阿暎,采石厂,砖厂……脸色骤然阴沉,心脏剧痛地抽搐了几下后,面上的郁气又死寂化解开来……
攀附杨启山会得罪于家……但能得到采石厂砖厂,反之,攀附于家,于家不会给他采石厂砖厂……可阿暎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他跟于家人不一样……
“老公……进水了!
眼睛……”
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疼……!
眼睛疼……!”
陆绥关了花洒喷头,手忙脚乱的拿干毛巾擦梁靖暄的眼睛,“疼不疼了?”
“疼……”
梁靖暄揉了揉眼尾,声音闷闷的,“不疼了……”
陆绥重新打开花洒喷头,温柔的冲洗梁靖暄身上的泡泡,像云朵一样,一团团一簇簇的,陆绥浑身燥热,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红了,还是被别的什么……红的像嗜血的野兽!
梁靖暄把小肚腩上的泡泡抹在他下巴上,眉毛上也抹,“圣诞老人!”
陆绥的眉峰凌厉地抬起来,看着梁靖暄的眼神里宠溺多过无奈,“别乱动……”
“好……老公……”
洗好了澡,拿浴巾裹住他,打横抱了出去,太晚了,没回去在李鹰的修车店。
李鹰去接下晚自习的李鱼,走之前把床铺铺好了,枕头上还叠放着两人的睡衣。
“小兔子!
我之前,在这睡穿的也是这个小兔子的睡衣……是鹰哥给我买的!”
梁靖暄慢腾腾的穿内裤,陆绥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把他拽了过去,粗鲁的穿好了。
打了一下他乱蹬的脚,把他整个人掀进床里,捡起枕头上的睡衣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梁靖暄在床上滚了一圈,歪着脑袋问,“老公,你去哪儿?”
“洗澡!”
“我也要去!”
梁靖暄滚到床畔,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你跟我进去,里面水雾大,睡衣会湿的。”
陆绥的苦口婆心,梁靖暄没听进去,手指攥紧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我要进去!
怕……鬼,有鬼!”
陆绥卸下紧绷的肩膀,投降的展开双臂,梁靖暄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蹦到他身上,紧紧的搂着他脖子,陆绥两条青筋暴起的手臂不断收紧。
陆绥搬了个板凳进浴室,稳稳的把梁靖暄放板凳上,“就在这,别乱动了……”
梁靖暄乖乖的抓紧板凳,“好……”
陆绥背过身僵硬的脱衣服,昏黄的暖光散漫地照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脊上,脱衣时背肌隆出狂放的线条,充满野性的美感,梁靖暄的小鹿眼就没挪开过……
“老公……你……好……”
声音软软糯糯的,
陆绥攥紧手里的帕子,“别说话!”
梁靖暄瘪着嘴戳手心,“好……”
陆绥就算是不转过身也能感觉梁靖暄到炙热的眼神,“老公……”
双手撑着下巴,有点无聊。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