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隔着攒动的人群认出了那人,是于泽辉,怀里抱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气息奄奄,于泽辉眼睛血红,疯狂的嘶吼着,“快点救他,你们看什么看?!
!
要是救不活他,我他妈崩了你们!
!
!”
医生,护士吓得战战兢兢,大厅里的人更是人人自危,四处逃窜。
“厅长,你冷静一下!
这是医院……”
秘书极言厉色的制止。
于泽辉浑身一震,“对,这是医院……还他妈看什么看?赶紧救人!
!
!”
陆绥心头颤了颤,背着梁靖暄的手不断攥紧,面上神色不改,淡淡道:“我们走侧门。”
“好……”
凛冬里的残阳,总是死气沉沉的还掺杂着血腥,梁靖暄抬起手,骨节细长分明,在残阳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几乎如玉的通透感。
“老公,你认识那个人吗?”
“认识,他是阿暎的大哥。
叫于泽辉……”
陆绥的声音朔风的侵蚀下有点沙哑。
“他是坏人吗?”
梁靖暄把头埋进他的后颈,陆绥还留着寸头,很扎人,很痒。
“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陆绥跟于泽辉的交锋不多,第一次正面冲突是他放狗咬于泽暎,狗是只狼狗,受过专业的训练,一旦接到命令,咬死人了都不松开。
于泽暎从小就怕狗,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咬烂了,陆绥拿着菜刀把狼狗砍死了,那是他第一次杀生,手不停的抖,血顺着刀刃一滴滴的砸在他的鞋上,他要是再来晚一点,那狗就要把于泽暎的腿给咬断了……
狼狗倒在血泊里,于泽辉没什么表情,只是觉得没东西玩了,又要无聊了,他抢过陆绥手里的菜刀,剁下了狼狗的头,滚烫的血溅在他脸上,他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掉,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陆绥蓦然抬头,残阳如血……
梁靖暄还发着高烧,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陆绥找了一家粤菜馆子,“老公……兔兔!
是不是尿在我的帽子里了?”
梁靖暄总觉得帽子湿漉漉的。
陆绥摸了一把帽子,把小兔子抱了出来,“没有。”
另一只手伸进他毛衣里,是出的汗出得太多了,浸湿了毛衣。
“我抱……”
梁靖暄抱着小兔子重重的亲了一口,小兔子刚吃过苹果,身上有股淡淡的苹果味。
“老公,我想洗澡……”
发着高烧的梁靖暄浑身泛着一层薄薄的粉。
陆绥抿紧嘴唇,凑近了,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舔了舔,低声说,“你现在还发着高烧,不能洗,等会儿回去我接一盆热水,用帕子给你擦。”
梁靖暄呼吸一窒,“你咬我,会被人看见的!
坏老公……”
“这是包厢,不会有人进来的。”
上次出去吃饭,也是带着小兔子,结果小兔子不听话,到处乱跳乱蹦,差点闯下大祸,有了经验陆绥这次要了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