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样有什么不对呢?
打个比方,我觉得友贵子就像在战场上失去所有、哭天喊地的孩子一样。
所以我要让她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那是不能发生的事。
7
我在里面用报纸铺了六张榻榻米大小的地方,然后将三季搬到上面。
她和友贵子同年,体型也相仿。但是,坦白说,抱她的时候,感觉恐惧大于同情。
我觉得自己似乎在从近处盯着从这个身体里挖出来的心,想着三季或许随时都会站起来,口吐污泥般的污言秽语。
我将玄关踏垫揉成一团,捡起地上的几片玻璃碎片,装进小塑料袋,将照片收进口袋,锁上门回到车上。
友贵子老老实实地等着我。
我将藏在背后的踏垫和塑胶袋放进后车厢。
&ldo;让你久等了。&rdo;我上了车尽量以平常的语调说道。
&ldo;你怎么了?&rdo;
我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说:&ldo;等一下再告诉你,我希望你现在配合我。&rdo;
我直接带着友贵子到了邻镇的旅馆。
我需要时间处理三季,至少我希望友贵子能在旅馆待一晚。
我不能放下手机,因为不晓得电话何时会响起,我希望友贵子待在我能联络上她的地方。
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回程的路上,我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思索,对任何事情的操作执行,我都不讨厌思考。
两点左右,我原本是打算和友贵子一起在家吃午饭,但是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况且我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能吃得下东西。
我疲惫不堪,只有脑子十分清醒。母亲的老家是在厉木山区边的一个村庄。我小时候经常去,最近因为陪客户打高尔夫球意外地又去了那一带。在回来的路上,我心生怀念进入了山区,那里有几个埋藏三季尸体暂时不会被发现的地方。那里不同于北海道或者东北地区,应该不会有因为积雪而汽车开不进去的问题。
我思考着执行的步骤。
快到家时,我的心脏发出扑通扑通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