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起歪心思,不是你说了算,要听证人的话,若你不信,我还可以请来其他证人。”
海客上前伸手将张富年摁下去,“您气色不好,还是好好坐着吧。”
金掌柜接着道:“张老爷又见应家姑娘生得俊俏,就带着他的家仆要堵着她,不让她走。”
“幸好有江公子出手相助,兄妹俩才得以脱身。”
堂内陷入寂静,常彪看向张富年,问道:“张老爷是否当着应家二郎的面诋毁巡检大人?”
张富年支支吾吾道:“小民冤枉啊,大人,当时小民只是喝了点酒,酒后上头,言论有不妥当之处,但算不上诋毁,只是对新任巡检管理下属之法有些太过严苛。”
“大人,若是一个证人不够定论,我还能再请几位,当日之事,望海楼的客人,小二都曾亲眼目睹。”
张富年坐不住了,质问道:“望海楼是你开的,你找来的人自然都听你的。”
海客淡定回怼道:“那自然,我手下的人不听我的,难不成听你的,就像你手下的王风,敢当街欺压百姓,这你又如何辩驳。”
“王风。”
张富年顿时哽住,盯着王风说不出话。
“常大人,请容小民讲一讲今日的冤情。”
应晚镜回道:“今日,小民在街上摆摊卖饭,遇到一群无赖混混,要抢砸小民的摊子,还要带走小民说要好好教训一番。”
“小民实在惶恐,不知犯了什么错事,惹了那路好汉,隔壁的李伯伯为了保护小民,还被这群人推倒在地,若不是有这位江姓好汉出手相助,小民现在怕是只剩下一副尸骨了。”
“先前这位张老爷言语羞辱家父,又出手折辱我兄长,后来又派他手下欺负小民,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今日若不能严惩坏人,来日只会有更多的百姓受罪。”
话音刚落,众人都沉默不语,十几岁的应晚镜跪在地上,可不卑不亢,讲得有理有据,乱糟糟的案情也理顺了。
王风冷笑道:“好厉害的嘴皮,把自己干的事撇得一干二净,怎么半句不提你往我家老爷眼睛里撒毒药的事。”
张富年顶着肿成包的眼睛顺势哭诉道:“县令大人,您看小民的眼睛,疼了半个月,还没治好。”
又是这个王风,应晚镜皱眉看了一眼。
“撒什么毒药,有证据吗,你家老爷得了眼疾,干我何事?况且他先羞辱我爹不说,还出手打骂我兄长,你倒是学会避重就轻,撇得一干二净。”
“常大人,我爹虽然官职小,可到底是官,一介小民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羞辱,还请大人先还给我爹一个公道。”
提到应章,常彪回过神,思忖道:“明忠,你去把应巡检请过来。”
赵县丞迟疑了一下,说道:“禀大人,应巡检前日去了龟仙岛,还没回来。”
常彪愣住,看向赵明忠,龟仙岛上是定海将军的驻地,应章背着他去哪里做什么。
堂下十来双眼睛盯着他,他只好起身将赵明忠叫走,“他去那里做什么,去了也未曾知会本官一声,就算是将军调遣,总要禀明直属上司才妥当吧。”
赵县丞回道:“将军抓到一批海盗,请巡检大人去确认一下户籍。”
“那日将军来请大人的时候,事情紧急,您又出门探亲,故而由卑职传达。”
常彪沉默良久,想到定海将军下月要来祁州巡视的事,以及张富年同知州大人的关系,掂量再三,他还是决心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本官已经知道了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归根结底,张老爷极其家仆王风错在先,怨不得应家姑娘和江郎。”
“鲍捕爷,今日的事该如何处置。”
鲍修向来对谁都是不留情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