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霆觉得胸闷,都五年了,傻子也能看出来何晏霆喜欢臧暨笙,怎么到臧暨笙这里,他就死活看不来了呢?
难道是故意的?
越想越生气,尤其是刚才榕膺的那个眼神,简直要腻在臧暨笙身上,榕膺脸红一分,臧暨笙就能脖子红一寸,两人都快腻到床上了。
何晏霆心想,这人是真傻,还是只对他傻?
何晏霆端起一碗江南春,大口喝着,一碗又一碗,随后越喝越不过瘾,心里想着,哪有西北的酒好,不解渴不消愁,还他么不过瘾。
待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腿脚不稳,身后的婢女要扶他,被他拍开了,他说:“别碰我。”
一出了大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尿意萌生,在西北军营待惯了,人也糙了不少,他直直的冲向庭院后面的槐树,刚脱下裤子,就听见一声:“臭流氓。”
何晏霆定了定,又稳了稳身形,才看见一个清瘦的男孩,眸子清亮,看起来漂亮极了,像极了臧暨笙幼时的模样。
何晏霆晃神,他朝臧海清伸手,因为没有手拽着裤腰带,裤子全部掉落,堆在裤脚,臧海清急忙捂眼:“臭流氓,脱裤子,露小鸡鸡,真难看。”
何晏霆眉心跳了跳,挑眉看向捂着脸的臧海清:“小鸡鸡?真难看?”
眼前的人他是看不太清的,毕竟人醉了好多,他只是提上裤子,想要往前走近去看看那个人的样子,但是那个人总是往后退着好像很是嫌弃他。
但是何晏霆却觉得很有意思,像极了老鹰捉小鸡啊,他不禁的觉得好笑,自己这么这样的幼稚了。
第5章
京城的夜色不比西北,没有旷达的辽阔荒漠,也没有贫瘠之地开出的几枝俊艳,但蓦地抓住了何晏霆的心,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五年前的臧暨笙。
只不过臧海清看起来痴傻的有些过头,面庞俊俏,但少了几分灵气,实在是有些可惜。
人说喝醉了就会有几分醉气,何晏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一个小孩儿较上真了,气的都站不稳了。
臧海清捂着眼睛,但是五指大大张开,露出好奇的目光,他看见何晏霆高大威武,比他哥哥还俊俏个七八分,尤其是他的手骨长的可真是玲珑玉润。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没见过,所以才觉得你的小。”
何晏霆喝的有些醉了,越看越觉得臧海清像极了臧暨笙,何晏霆走近臧海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臧海清的脖颈:“阿笙,你变小了。”
“小阿笙。十来岁的小阿笙。”
臧海清睁大眼睛,想用手推开这个醉鬼,但是何晏霆的胸膛厚实,手臂有力,臧海清怎么推都推不动,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何晏霆却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五年前的臧暨笙,带着软硬不吃的臭脾气,还有几分傻气,尤其是那双眸子,亮的如性子,漂亮的紧,何晏霆越看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