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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白西岳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府邸中的人都尊称他一句二少爷,他除了母亲的身份为人不齿,除此之外,臧家在竭力的给他所有好的一切。
白西岳淡淡的抬眼看着臧暨笙:“对啊,你们都对我仁至义尽,可你们在一处的时候,我总觉得我是个外人,我是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外人。之前我以为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我不被人喜欢,现在看来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
臧暨笙第一次听到白西岳说出这样的话,蹙着眉头说:“什么外人内人的?瞎想什么?这家里没人不把你当回事。”
白西岳捏了捏衣角,看着臧暨笙:“那日我看到了清儿肚中的父亲是谁。”
臧暨笙抬起眸子,眸光如鬣狗一般可怖,他走到白西岳身旁,捏着白西岳的下巴,白西岳痛苦的蹙眉:“唔。”
白西岳微微笑了,他挑眉看向臧暨笙:“是二殿下,大哥您的好兄弟,他带着清儿去了别处,很久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清儿就喊着疼。”
臧暨笙手往下了一寸狠狠的掐着白西岳的脖颈,掐的白西岳喘不上气,惨白的脸有了痛苦的红,臧暨笙说:“白西岳,你他么想死?”
白西岳痛苦的挣扎,他想要推开臧暨笙的手腕,却丝毫没有力气:“唔。”
臧海清从远处看来的时候,就看见白西岳被他大哥狠狠的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捧着自己的小肚子赶紧跑来:“大哥,大哥,你在做什么?快松开手。”
臧暨笙这才松手,白西岳四肢无力瘫软滑落,大口地喘气:“唔。”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臧暨笙看见臧海清肚子的时候,太阳穴就气的突突的跳,“说。”
臧海清睁着大大的眼睛,摇了摇头:“不,不记得了。”
臧暨笙紧紧的看着臧海清:“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诳我的?”
臧海清的肚子颤了颤,孩子动了一下,他疼的想哭:“呜呜呜大哥好凶。”
烈日炎炎倏忽间变成了乌云密布,臧暨笙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乌云积聚,渐渐的落了小雨,臧暨笙站在院子里被淋了半湿。半晌,他转过身子,看向倒在地上毫无力气的白西岳。
臧暨笙眼眸猩红:“白西岳你他么不是做梦都想离开臧家?”
“我成全你。”
他大喊:“来人,把族谱拿来。”
臧海清蹲下身子抱紧臧暨笙的大腿:“大哥,不要。”
“看到了么?你的那页撕掉了。”,小厮递来族谱,臧暨笙找到白西岳那页,就“咔嚓”撕掉了,纸张飘飘落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湿,“你以后不会是臧家人了。”
臧暨笙对小厮说:“把这个贱人给我扔出大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