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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说:“是,公子。”
狩猎场上空旷无比,却飘来一只兔子风筝。
臧海清抬眼望去:“兔子风筝。”
他托着腮想了想:“晚些时候去找一下李溯,许久没见他了。”
臧海清正想着,突然听见“彭”的一声,有个人跌跌撞撞跑进他的轿子里,浑身是血,几乎右臂上没一块儿好肉。
臧海清吓的声音都变得尖利:“何人?”
何晏霆实在是没了力气倒在了轿子一侧,臧海清喊着:“你干什么?”
何晏霆无力的说:“公子得罪了,我在这避些时辰。”
臧海清向来讨厌脏污,他看见那人的血水不停的流出,还沾染到了他的鞋尖,便蹙眉沉声:“哪里来的匪徒?滚开。”
何晏霆疼得睁不开眼睛:“唔。”
臧海清撕开何晏霆的面纱,呆愣了片刻:“暗五?”
臧海清睁大眼睛:“暗五是你吗?”
何晏霆疼得已经视线模糊,他看着臧海清:“公子,得罪了,麻烦不要把我交出去。”
臧海清看着何晏霆浑身是血的样子,吓的面色惨白:“暗五醒醒。”
车外有官兵前来,围在马车前:“马车上何人?”
臧海清掀开帘子,恢复往常那个冷峻的样子:“何事?”
官兵头子冷冷的说:“例行检查。”
臧海清说:“我是清河臧家的三公子。”
官兵头子身旁的跟班小声的说:“宰辅家的小公子呢。”
官兵头子也露出了讨好的笑:“公子您可否见过有行迹可疑之人?”
臧海清睨了他一眼:“从未。”
臧海清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军爷可否放行了吗?大哥今日狩猎场上陛下亲自及冠簪礼,我还得赶去。”
官兵头子一听就急忙说:“多有得罪了,公子。”
“放。”
官兵头子朝着臧海清摆手:“这边请,公子。”
臧海清朝他点点头,便又回了轿子,一进轿子就看见何晏霆微微睁开眼睛。
臧海清赶紧过去便扶起了何晏霆:“唔,暗五你醒了?”
何晏霆的双眼失神,已经疼得涣散,只能听见几声响,臧海清看了几眼何晏霆便有了主意,随即开始脱去了自己的外衫,又匆匆脱去自己的亵裤。
何晏霆感受到臧海清在为他换衣服,便握住臧海清的手:“公子,你干什么?”
臧海清还在给他换着衣服,将自己的衣服穿在何晏霆身上,又何晏霆那被血沾湿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换上,让老陈送你去城门外给你寻大夫。”
何晏霆听得模模糊糊,只听见臧海清要给他寻大夫,便说:“多谢公子,我该怎么报答你?”
臧海清继续说着:“兔子风筝我折断了一只,本说要见你,没想到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