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你只能是我的…”
臧海清有些喘不过起来,他脖颈处的芙蓉香渐渐的被诱发了,他面色有些泛着蔷薇色,他猛的推开何晏霆:“放开我…”
臧海清眼眸带着秋水,虽然何晏霆没有强迫他做过分的事,但看起来他就是像被欺负惨了。
何晏霆看见臧海清这个样子也愣滞了,眼前的臧海清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猫。
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恨自己又不当人了。
春刚来的时候这院子里的花都发了芽,宝儿向来便爱极了花蕊,她便钻到后面的丛林采个尽兴。
满载而归的宝儿捧着一大把花从远处跑来:“爹爹…你看宝儿采的小花花…”
臧海清衣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敞开了,可能是被何晏霆拽的时候散开了,他俯下身子掬了一捧溪水洗了脸,又扣上了扣子,他冷冷的看着何晏霆:“你走吧,宝儿过来了…”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这幅样子,他才知道为什么美人会误了皇帝朝政,若是臧海清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待在他身边,他一定不愿去上朝。
何晏霆握紧了拳头,竟然让他离开?
他怎么见不得人了?
他就那么宝贝他的女儿?
比宝贝他还宝贝?
何晏霆不悦的看着臧海清:“看样子你还挺宠你和暗五那个贱人生的杂种的…”
臧海清听到何晏霆说出这句话,心都凉了一大半了,他眸子暗了下来,蹲在地上拨着溪水。
半晌何晏霆才听见臧海清说:“你真是个孽畜…滚开…”
第42章
臧海清轻轻抬起手折了一枝寒山凝翠,凝翠上几乎数不过来的瘦密的青针,风微微袭来,臧海清觉得有些冷便背过身去。
何晏霆愣滞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臧海清蹲在地上哭的春潮带雨,他趴在自己膝头,肩膀不住的震颤,如将将游离的蝴蝶那般。
宝儿抱着一大捧采来的花走了过来,她摸了摸臧海清的肩膀:“爹爹,你怎么哭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么?”
臧海清的情绪也让宝儿觉得不太高兴起来,她低着头坐在臧海清身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哭泣的臧海清。
臧海清摇了摇头:“无人。”
只有孽畜。孽畜不是人。
“爹爹不哭哭了,宝儿的花花送给爹爹,你看多漂亮的花花。”
宝儿伸出手将一朵白色的小花塞在臧海清手中。小溪临着桥畔青荇杨柳,周围的堂燕都绕了过来飞旋着,南风一阵一阵的吹着,臧海清抬头就看见宝儿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委屈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