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看了凌兰许久轻拍了她的掌心柔声说到:“很是诱人,只是我走不了,乞颜部重振此势,已是淌了万人鲜血而来,你是一人无所牵挂,我不是!”
凌兰带笑的点了点头,将手收起:“纵然知道你是铁木真,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投身进来,我从不在意历史会被颠覆之说,万载千史自有人圆,我敢向你伸手而出便是我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虽然我心中早已知晓答案。”
凌兰轻叹了口气:“我怕是做不得你心中只装的那一人。”
铁木真眉头皱起看着凌兰。
“我做你可用之人。”
“何意?”
“助你登上蒙古部族可汗之位,平复草原动荡之势,像我当初和你阿爸许诺的那样。”
铁木真脸有笑意,半挂玩味的表情:“你能做何事?”
“还不知晓,总好过独自一人落在帐中,心中日日郁结你与何种女子共眠毡塌之上。”
“你是在怪我与你怄气,一月未曾去你寝帐安寝。”
“我只是觉得我若日后日日为此种事由难过,便是世间最可悲的女子。”
“你想让我做何事?”
“到那一日,我要离开此处,无论他日你疆土如何丰阔,驯顺之人如何之众,都请你放过我。”
“你要去向何处?”
“寻一平静之地,顺遂心意度过此生?”
“只你一人?”
凌兰看着铁木真:“你是何意?”
“就未曾想过和博尔术一同离开?”
“与他有何相干?”
“我要是说不呢?”
“这便是你心中只我一人?留在身边看我日日痛苦于此,直至此生终结?你心中之爱便是此般模样。”
“我只想他日,你与他人相处海天一界,我也会日日痛苦异常,凌兰我对何人都可狠心决绝,对你还不能,莫要逼我连这份执意也丢掉。”
铁木真起身往帐外走,走到门卷之处凌兰轻声说到:“你与札木合决裂之际,应早做打算。”
铁木真回身看着凌兰:“谁说我要与札木合决裂?”
“札木合轻瞧你之心,你莫要在我面前装作不知,札达兰氏势大力厚,所有族人皆认为乞颜部依托之下,就算你在族内与他正式结拜一次,札木合并未将你当成平意之兄弟,日子久了怕是连乞颜部族人也会如此认为,绐察儿非礼我之时,张口便是对你秽语,不说别的可见札木合平日并未教其胞弟对你有敬畏之心。”
铁木真站在门卷之处蹙眉思索:“还未到决裂之机。”
“日子久了,蔑儿乞之战后的声威渐弱,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札木合会如何处置他胞弟?”
铁木真没说别话,丢了句早些安寝吧,便出了寝帐,凌兰所说之事刚好也是他近日常想之事,铁木真看凌兰伤了绐察儿的人根,心知自己女人从来就不是任人割宰之人,他当时心想只看札木合如何处置他胞弟便知我这结义安达值得几重。
铁木真出了帐缓步的走着,哲勒篾迎了上来,不问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