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开车。”管严肃提醒道。
“哦。”
快到目的地时,管严肃大概猜出来了是瓶山,这是当地一座小山丘,很矮,叫山都有些勉强。
“大晚上来这里?”管严肃有些疑惑。
“不行吗?”
管律师心想本地人都不爱到这个地方,张口笑大概是不知道这个事情,于是他解释道,“十多年前,这里有过起劫持人质事件,死过人,知道的都嫌不吉利。那次我和菁菁刚好在那儿约会,人质是被狙击手误杀的。”
笑爷从这一长段话里就提取到一个关键词,“菁菁?”
“嗯,痒痒的妈妈。”
笑爷心想自己还真是会挑地方。瓶山不收门票全开放,平时去的人确实比较少,笑爷爱这地儿也就是喜欢它的清净,有时候山上就自己一个人,特舒服。
公园内的设施已经很陈旧了,也没整修过,上山的路杂草丛生,山顶有一个突兀的小亭子。
“管律师,你看这啥?”笑爷得瑟地从兜里掏出几盒擦炮,说,“很久没玩儿了吧?”
管严肃看着这小子在雪里挖了个坑,把擦炮擦着了往雪坑里一丢,轰一下,一阵烟,雪团和雪屑胡乱四溅,跟炮弹似地砸向两人。
笑爷歪着头笑眯眯地问,“好看么?给你看的。”
见管严肃没给回应,他又说道,“我们小时候还炸粪坑,更带劲。”
管律师瞥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把羽绒服的帽子套上,心想真是个孩子。
“管律师,你说说痒痒的妈妈吧?”张口笑跟管律师面对面站着,突然开口问道。
雪下得有些大,管严肃说,“那再走几步,到亭子里说吧。”
“我跟管萌妈妈是大学同学,菁菁特别优秀,也很要强。”两人坐在亭子里,管严肃犹豫了下开口说道,“菁菁的姥爷也生病,所以大概是遗传性的,刚生完孩子那阵产后抑郁,可能就刺激了。”
“嗯。”
“我那时事业刚起来,怪我对她关心少了,去过好多医院,也治不好,越来越严重。后来的,你也知道了吧?”
雪渐渐停了,张口笑犹豫了下,把管严肃冰凉的手揣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安慰道,“都过去了哈,你跟痒痒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管严肃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张口笑按住了,最后他索性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