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共的事情,显然不需要奈尔进行什么太详细的介绍了吧。如果不是二战后的各种政治交换,博弈,甚至是出卖,法国建立共产党的政府,是完全有可能的,甚至可以说是必定的。
即使是再造法兰西,号称法兰西最后一个男人的戴高乐﹐在法共的事情上,也未必屁股和手有多干净。
对美共不抱有太大希望的奈尔,对于法共还是非常有兴趣的。或许来的这位是法共的某位大佬,只不过就是化名了。而且既然是来询问调查报告的事情,那保不齐就是认为奈尔这边也是左翼组织,属于可以亲近的团体。
来都来了,见一面,多一个同志不挺好!
前面咱们说过的,法国法西斯分子试图篡夺共和国,幸亏法共联合工会工人以及巴黎市民,坚定斗争,才把法西斯分子的阴谋打破。如今上台的保守派右翼政府,对法共强力打压,甚至禁止法共在公开场合进行政治活动。
后来更不要脸了,法共参与选举,拿到了一百多万张选票,事实上成为了法国第一大在野党。结果法国政府直接宣布选票作废,一概不算,只要是法共党员的都滚出现政府。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艰难的政治环境和外部日益紧张的局势,促使法共抛下成见,大规模的联合左翼组织。不仅成为二战中法国国内斗争的脊梁,还在某种程度上使得工产主义更为法国民众所接受。
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法国民众也是欧洲政坛上的一朵白莲花,货真价实的,左中右选民3。5:3:3。5。这样的选民结构,在其他欧洲国家非常难看到。左翼支持法共的选民数以百万而计算,当然极端右翼的选民也以百万而计算。
娶了自己老师的马克龙,大约就是看明白了这个局势,—路都走中间路线。最后和右翼的勒庞对决的时候,为了不让勒庞上台,包括法共在内的左翼主要政党,全都一股脑儿的投了马克龙。
有一说一,马克龙是法国共产党员选上去的,这么说也不算错。
法兰西乃是“革命老区”啊!
既然是要见法共的某位领袖,奈尔不得打扮一下啊。特别起大早就往纽约赶,先是去了一趟理容院,连洗头带吹头,刮脸修鬓角的,一套弄下来都快到了中午了。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裳,奈尔精神焕发的出现在了基金会的大楼。
别人没有惊艳到,但是前台的小妹是给惊艳到了。心头小鹿乱撞的前台小妹妹先是讯问奈尔有没有吃午饭,然后又倒了一杯红茶给奈尔。
奈尔上午光躺着让人家服务了,倒也不是很饿。瞧见才十一点半,和人家约的一点半,这时间干坐着也没啥意思,那就吃个午饭吧。
因为知道奈尔是一定要吃热食的,前台的小妹妹立刻打电话给附近的一间餐厅,要他们快些准备点热乎的东西来。随后就颇为殷勤的站在奈尔身边,同奈尔聊起了那位列昂先生的事情。
奈尔也有心多问问,毕竟基金会的前台小妹,也见过不少大人物。自从基金会建立之后,接二连三的援助失学女童,关照单身母亲,各路的政客都乐于来到基金会的活动上露面。
妇女也是有选票的嘛,做一个“妇女之友”有什么不好的。罗斯福那是自己腿瘸了做不上,可他老婆日以继夜的奔走在弱势群体的周围,还不是为了给他拉女性的选票。
州长、议员什么的,前台小妹见多了。但是会专门用有气度来形容,似乎还是第一次。
简单的吃完午餐,也和小妹聊了聊那人的长相,大胡子头发茂密但是乱蓬蓬的。衣着也很随意,一侧的袖口翻了边,一侧的袖口则没有。带着一副圆眼镜,目光颇为坚定的样子。
啧啧啧,奈尔脑子里一时间匹配不到什么合适的人。
得了,匹配不到就算了,反正马上就要见面。想要先从什么衣着谈吐,判断出这位列昂先生的某些品性,还是有点难。
正想着,托洛茨基和他的儿子谢多夫,已经来到了基金会的大楼门口。因为早有预约,所以两人不再需要美共的助理来帮忙,吃过午餐两人就散着步,走到了这里。
前台小妹见了两人,很是礼貌的请两人稍等,然后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奈尔人来了。她也瞧出来奈尔似乎对托洛茨基颇为重视,人来了肯定是要到门口来迎一迎不是。
接到电话的奈尔随即起身,左右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又用丁香水漱了一下口,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两步下楼,原本已经要说出口的问好,一下子就噎在了奈尔的喉咙口。什么列昂先生,就算奈尔的历史再不好,那也决定认识眼前的这人是谁!
本是轻快的脚步,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顿了好几秒,奈
尔才吞下了一口口水,尽力恢复了止吊,定到J冶人i面前。
“列昂先生您好,在下奈尔·盖拉格,是本基金会的总执行长。”奈尔主动伸出手,同托洛茨基问好。
“您好,您好……”托洛次基的右严开八’-的干脆,握上奈尔的手,也相当的有力。
他显然已经发现了奈尔的异象,重杰尔刁只难任切元心的开始几秒钟,稍有些停顿。可托洛茨基何等样人,怎么可能不发现奈尔的停顿。
“请跟我来。”奈尔没有笑,因为脑子里涌出来的全都是有关托洛茨基,以及后世里听说的什么托派的各种消息。
记忆比较深刻的就是刘仁静,这位托派大佬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作为托派分子,不仅在解放前活蹦乱跳的,解放后因为坐牢,反而逃过了最混乱的年月。
最后平平安安的一路活到了八十多,原本保不齐还能跨个世纪,石又运气非常差的遭遇了车祸去世。
“盖拉格先生的心跳似乎很快啊。”托洛茨基看似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