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接吻,原晢下意识地吞咽,却像触碰了某处敏感开关,迫使他把头仰得更高。似是迎合。
仰头的那一瞬间,正好落入了惩罚者的圈套。
惩罚者没有停顿,手臂上的青筋愈发凸起,追责力度更是变本加厉,将他咬得更狠,更凶。
是一种报复。
窗外雨势渐盛,密密麻麻的雨声落在耳边,和屋内昏暗眩晕的亲昵融为一体。
原晢浑身发烫,呼吸急促,像个即将溺亡的人,怒意裹着酸涩堵在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
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原晢攥紧了手心,终于自暴自弃般放弃挣扎,带着无处安放的委屈与愧疚,一点一点回应起这个炙热的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在请求原谅。
裘时尝到了那滴泪。是咸的。
他揉了揉原晢的头发,将人重新放到自己怀里,亲吻也变得愈发轻柔。直至最后舔了一下唇,才终于舍得把人放开。
这是裘时第三次看到原晢哭了。
第一次是在街心花园,说想要糖。
第二次是在烧烤铺,说喜欢他。
这是第三次了。
他很自责。
“没有薄荷味了。”裘时安抚着人说,“不哭了。”
可怀里的啜泣声更大了。
“我再问一次,你来澳洲干什么?”裘时狠下心问。
“农场打工。”原晢小声说。
“还有呢?”
“过生日。”
“给谁过生日?”
“……你。”
“那生日礼物呢?”
“没有礼物。”
“没有礼物?”
“没,没有礼物。”
“没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