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我说,一定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您,绝对不说半句假话。”
杜秋林让他到里面的椅子上坐下,朝着外面喊了起来:“小鱼,何小鱼,你过来做一下笔录。”
何小鱼应一声,快步走了进来。
王善忠一看是个女孩子,哭丧着脸说:“能不能……能不能让那个男同志进来?”
“为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候你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嘛了?”
“那不是一时糊涂嘛。”
“是一时吗?还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我看你就是个屎壳郎,亵渎了这份神圣的职业,你要是屡教不改,小心我来收拾你!”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杜秋林只得把顾伟涛喊进来,让何小鱼到外面警戒。
王善忠这才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说昨夜里他没有回家,煮了一包方便面对付了一下。由于这个地方离市区比较近,村里的人有个病啊灾的都去了城里的医院,特别是晚上,几乎没人到诊所来。
他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收拾了一下诊疗床,打算睡觉。
那时候好像也就九点多钟的样子,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走出去,问外面是谁。
一个女人声音的,说是我,快开门。
尽管声音很小,还有意夹着嗓子,但他还是听出了外面的女人是孙寡妇。
他说不是不让你来了嘛,咱们好合好散,不要再来往了。
孙寡妇说:“我好像得了急症,很难受,你要是不开门,我可能就死在你门前了。”
王善忠犹豫了很大一会儿,还是把门打开了。
孙寡妇进门后,把手里的拎着的一个塑料袋递给了他。
王善忠问她里面是什么,孙寡妇说是一只烧鸡,说我知道你没好好吃饭,特地给他买的,还带了一瓶白酒。
尽管心头一阵潮热,但依然阴着脸,问她哪儿不舒服。
孙寡妇关了门,说我哪儿不舒服你不知道吗?我们好了那么多年,你冷不丁的就不理我了,我能好受得了吗?
王善忠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乱来了,被人戳脊梁骨不说,也对不起老婆孩子。
孙寡妇反问他那你对得起我吗,当年你老婆对你不好,我把心都给你了,没少给你暖被窝吧,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话说到这份儿,王善忠无语了,垂头丧气坐到了床沿上。
孙寡妇没再数落他,把烧鸡拿出来,撕成小块,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打开白酒,倒满了两个茶碗。
她坐下来,自己先喝了起来。
一杯喝干,她问王善忠:“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全喝了,一点不剩。”
王善忠说你别喝了,会喝醉的。
孙寡妇说醉了更好,我就到外面去耍酒疯,去骂大街,把我们相好的事儿全都抖落出来,正好夜深人静的,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
王善忠问她:“你就不怕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呗,我抖落完就去死。”
这个花痴女人,看来是真想豁出去了。
王善忠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
心想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何必把她绝路上逼呢。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爱咋地咋地吧,何必在意那么多。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