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秘云深哭诉说络衣还是处子之身。说孩子确实是他的。
这络衣是什么时候成的亲?什么时候有的夫君?
李吹笛的脸色像是下了层霜一般。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知道?”
林兰楼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在内心深处希望安恒喝醉了,这消息是假的。
“铁算门门主叶风告诉我,厉清波厉大人是锦衣卫的百户,是络衣的夫君,他们青梅竹马,自幼相好,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伉俪。”
“厉清波厉大人,锦衣卫……”林兰楼目光死死地盯着李吹笛。
李吹笛脸上肌肉有些僵硬,心虚地站起来道:“我看看云深怎么那么慢……”
说着溜出去了。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这事。
“此事你确信?”
“叶门主和厉大人动了手,我就在面前。亲眼看着厉大人回家……”安恒脸色发白。
林兰楼一时心中郁闷,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当初在千里城,他就不该让素颜去帮忙找到络衣。
此时安恒比他更郁闷,今夜他就不该让人找到络衣的住处,还将秘云深亲自带到络衣的住处。
然后又将秘云深诳出来。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语,脸色难看。
楼下李吹笛和秘云深走到楼梯的拐角,李吹笛温和道:“云深,难过吗?”
“难过。”秘云深老实回答。
“不能的事情,就不要勉强,好不好?”李吹笛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柔。
秘云深看着李吹笛,想了想,道:“好,可是我还是难受。”
“忍忍就过去了。江湖男儿最大的特点就是吃的了苦,无论是身体的苦,还是心里的苦,都要比常人更能吃的了。”
秘云深点点头。
此时可能最迷茫的人,是秦明月。
他在一门心思将准备将人带往京城的时候,突然被安府追来的管家告知,这个安恒是假的。
现在好了,黔地安府的人和思州田氏土司府上的人都在洛阳折翼了。
洛阳府衙对这两拨人的做法非常不满。
要开战回贵州,在洛阳府的地盘上闹事,还死伤那么多。真是给洛阳府的捕快抹黑。
这一年的平安政绩全泡汤了。
总之秦明月也是被府衙的师爷天天弄到后堂问询贵州田氏土司和安氏土司们的相关情况。
一时半会走不了。
可是回京城的路还得走。不管是真是假,这个安恒还的去京城。
这个看起来性情温驯的安恒,现在叫人不敢相信他的话。因为不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也不知道土司府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跟他们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找到的人,信物和证物都齐全。
可是安府的管家言辞凿凿,说安恒是水西安氏土司的贰臣逆子。
亲自将土司王爷四太太府上的安隆少爷推下悬崖,将土司王爷安札给的信件和信物拿走,代替了安隆少爷进京入太学。
还带着一帮乌合之众。
这些说辞弄得秦明月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土司府里的情况真是不比戏文里的皇宫夺嫡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