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今天明显穿的比平时多,头发一直不乐意扎起来现在已经长到肩膀处了,她撑着伞闷头走,林择深几乎是一眼看见了那把熟悉的小雨伞。
“早啊,鹿死谁手。”
时鹿身体一僵。
???
这熟悉的散漫不正经语气。
还没来得及看向声音的来源,林择深就一把掀开了她的伞盖。
“!”时鹿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跟昨天一样的路数,两人连站位都不带变的。
时鹿的伞就这样被林择深轻而易举地给夺了去。
“你,你快还我!”时鹿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大摇大摆出现在这,第一反应就是踮脚去抢。
“乖,我送你一程。”
“不用你送!”
林择深盯着时鹿的脸,沉默了一秒钟,一秒钟后他缓了语气:“那这样,够得着就还你。”林择深说着将伞高高举过头顶,一脸的玩味笑意。
“无赖。”时鹿咬牙切齿。
“你都说无赖了,我当然得更卖力些不是?”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反正是淅淅沥沥毛毛雨,时鹿懒得跟他废话,双手往校服里面一抄,赌气径直就往前走。
林择深惊叹歪头。
卧槽?这小丫头是真的倔哄哄的硬气啊。
活脱脱一小倔鹿。
时鹿刚走了两步,然后头顶的伞便开始如影随形。
林择深仿佛压根感觉不到雨打在身上的样子,一门心思就顾着给她撑。
时鹿不想理他,这个人要么有病,要么就是在有病的路上不远了。
走了大约两米远,时鹿心软了。
她妥协了,她放弃了,她不倔了。
她咬了咬牙,万念俱灰一般的停下了步子,站在了林择深身边,并且挨近了他。
这个挨近的动作就是意味着,我听话,我认怂。
林择深几乎跟着她的动作同时笑出声:“我说小菩萨,你这又是什么操作?”
时鹿不吭一声,因为她知道,白费口舌。
林择深见她不说话,话匣子顿时就开了。
两人一步一步地走。
“小菩萨你今年什么学历?”
“今天看着穿挺厚实,比昨天厚实,真听话。”
“小菩萨你就一双鞋啊,哎同病相怜,鄙人也只有脚上这么一双鞋。”
“你早晨赖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