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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躺在床上的裴垣手背抵住额头,想掩盖自己碧色瞳孔中涌动的无限情欲。
他神色着了魔般,呼吸不断粗重。
胸膛起伏间,心脏跳动剧烈。
他如何攥住救命稻草般去网络上搜寻这是什么。
是爱。
是欲望。
我为什么看见爸爸会勃起?
百度百科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的十四岁,在对父亲近乎疯魔的占有欲里沦陷。
第一次自慰,喘息里喊着都是父亲的名讳。
人们都知道。
这叫乱伦。
18
裴垣是裴亦白的养子。
对于他的身世,裴亦白所知道的不多,但也都告诉了裴垣。
“他们不过露水情缘,不过你母亲似乎很爱你父亲。”
当年冒天下大不为,还要生下孩子。
除却有情,裴亦白想不出其余理由。
裴垣丝毫不对其有任何感想,他自幼便是父亲照料,养育之恩比什么都重要,他生来早熟,更是极度擅长用自己的理解摸清人世种种事情。
裴垣的性格终究颇为像他母亲般自私贪婪,不顾后果。
可更像裴亦白的是漠然而理性,君子坦荡荡。
两两交融,裴垣终究成为他自己。
他谁也不像,野蛮生长出一个反叛的灵魂。
他是这般回答裴亦白的。
“我知道她谁也不爱,她只爱她自己。”
“爸爸,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母亲,更不需要另一个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
“我永远只是你的孩子。”
19
裴亦白很早便知道候玉珠是何等卑劣的人。
她近乎贪生怕死,年轻时凭那一夜花言巧语,她才看似选择“爱情”留下孩子。
实际上她或许很早就想“嫁”给裴亦白。
一个品行卑劣的人,不配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