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裴垣还背着清风明月的父亲在外面打过黑拳。
他满身躁动不知道如何发泄。
只能在拼死搏杀的拳击里暂时排解。
他在十八岁那一年,拿了c市地下最大拳击赛的拳王腰带。
是镀金的勋章,更是被裴垣亲吻后,雕刻上了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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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荏苒,在足球场上英姿飒爽的男孩慢慢长高,逐渐不再仰望父亲。
他的五官立体俊逸,薄唇,金发碧眼看人时格外深情款款,是近乎冷峻的异国长相。
只是神色张狂间带着戾气,很不好惹。
此刻全身都出了汗,黑色t被浸湿,显露出极为漂亮流畅的肌肉。
足球狠狠被他踢进网中,脚下的草坪都仿佛颤抖了。
而他身边站着的是骆尚,大家都已然成长成各自的鲜活模样,周正君子,寸头利落,他来与裴垣告别,“我要去北京了。”
“一路保重。”
裴垣除却在父亲那话多,其余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煞神模样。
此刻多了些许隐晦的情绪,他拍了拍骆尚的肩膀,“还会回来吗?”
骆尚说,“当然。”
两人相对一笑。
忽然骆尚想起前些日子c大闹出的事,有个新来的领导性骚扰裴老师。被裴垣打了个半残,闹出官司和不少舆论。
骆尚早就发觉很多事,无需裴垣明说。
作为多年的旁观者,他不同于世俗的苛刻,只是劝告裴垣道,“早点告诉裴老师,再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裴垣其深邃眉眼间萦绕戾气,嗯了一声后便不再开口。
他背对骆尚挥手,全当告别,回家去了。
依稀记得去年,父亲带他在公园散步时,一个算命的老道忽而指着裴垣说,这孩子是过刚易折的面相,不好好管教,定会欺师灭祖。
裴垣当时便心想,不过是想欺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