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回去后,我的小傻子就开始练习喝酒了。
他酒量着实是差,而且上脸。一杯下去脸就红了,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整个人像个白里透红的红苹果。
简直就是年画里穿大红袄子的胖娃娃,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当然,他一点也不胖。
只是给人的感觉如此,丰盈又喜乐。
他一杯就晕乎了,还要装作清醒,因为他怕我说他酒量不好,取消交杯酒。
“我一点也没有醉。”小傻子舌头都大了,说话比平时慢十倍,一个字一个字拉得老长,“可以再喝十杯。”
我故意严肃地盯着他,不说话。
小傻子要急哭了。
他拉着我的衣袖用力摇晃:“要、要喝的……交杯酒……”
“你、看,看着,我可以……自己走。”
他非要拉着我去庭院,给我表演走路。
我憋笑憋得快内伤了,面上还要装作漫不经心。
小傻子不要我扶,自己七摇八晃地往树上撞去。我拉住他,他还委屈。
我说:“要不要去床上我抱着,喂你吃点东西。”
他立刻眼睛亮了,缩在我怀里乖乖点头:“要吃葡萄。”
喝醉的小傻子更软了,身体跟没骨头一样软在我怀里,烫得像个小火炉。
到了床上他便凑上来吻我,酒香弥漫。他又问可不可以亲我的大腿。我说不行,他便委屈哭了。
“为什么啊……”他抽抽噎噎地看着我,“仙人,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叹气。
明明已经教会了他,可是他半醉不醉的,便全部都忘了。
我又把他吻成一滩水,他便什么都忘了。这招对付小傻子,屡试不爽。
练了半个月,小傻子酒量还真变好了。
他高兴得不得了,连连对我说,这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在那明媚的笑容里恍神了,就为了和我喝交杯酒,所以这样努力地练酒量吗?
他真的好爱我。
到了三月,我的小傻子快活得像春天的杨柳,走路都在飘舞。
因为我们要成亲了。
我现在喜欢抱着他跨坐在我大腿上。他一坐我大腿就脸红,垂着脑袋用手指绕我腰上的穗子。
我使坏地捏他的腰——他的腰是全身最软的地方,我一捏,他就短促地惊叫,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我再一捏,他就喘息着伏在我肩头。
“明尘……”他委屈的小嗓音叫得我心里痒痒,他可怜地说,“不、不能这样……”
我故意问道:“哪样?”
他说:“不能捏,这个地方……”
我又捏了一下,他又是一声惊叫,眼里带上了水光:“我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