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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讨饶(第1页)

周鹤鸣骑着乌骓踏雪极限奔马,赶到混战中心时?,却四下见不到抚南侯的身影,尾陶和?钟衍知?都困在鏖战里?,抽不开身,前者瞧见他时?连忙大喊道:“将军,河滩!”

周鹤鸣当即策马转向,直奔莫格河滩而去,一路不知道砍翻多少巴尔虎|骑兵,马蹄在雨后青腻的石头上打滑,实在跑不起来,周鹤鸣就径直翻下马背,简直是拿命在找寻在狂奔,他一路见着了碎裂的铁链、残缺的鹰隼尸体和淋漓暗沉四下飞溅的污血,不知?道里?头有多?少属于抚南侯。

他心底愈来愈不安,甚至弥漫起莫名的恐惧来,可放眼望去四下已经空无一人,惟有一柄沉重的铁锤落在河边。

周鹤鸣立刻赶过去,他垂眼就撞见了莫格河里翻涌开来的大团猩红色,水流湍急,里面隐隐约约沉浮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上衣裳颜色浅淡,分明正往河底沉去,周鹤鸣猛地扎进去,他一把捞住人向上拽时?瞥眼看见一抹寒芒——不是沧浪又是什么?

可沧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鹤鸣心下剧震,霎那?间三?魂七魄都要吓没了,他飞速抓过匕首反衔在口中,用尽全身力气以双臂牢牢拖拽起水中之人,拼命往水面送去。

待到那?人出水之时?他已经环抱住对方——哪怕还没去看眼下有无?小痣,他已经万分笃定这就是郁濯,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实在太熟悉了,他记得郁濯每寸皮肤的触感,只?需要堪堪一抱,就绝对不可能错认人。

郁濯,郁濯,他不是应当好好待在煊都吗?怎么能瞒着所有人跑到北境来!

周鹤鸣将沧浪仓促揣进怀中,郁濯还在狼狈地胡乱咳水,他现在爆发出的每一声咳嗽都是在凌迟周鹤鸣。

少年将军缓过劲儿来的双臂泛起骤然发力后的酸软,他的心脏更酸软,冷汗混着河水血水和?雨雾,一起顺着脖子往下淌,他急忙给郁濯拍背顺气,又时?刻担心掌控不好力气给人拍坏了,他现在没法儿判断自己的手劲儿,连呼吸都控制不了,他妈的心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他在郁濯靠上来时?试图安抚,但是自己的唇也颤得好厉害,牙齿咯咯打战,浑身的血液全涌到脑子里?,撑得他眼前发黑手脚发凉,浑身一阵阵地过着麻劲儿,喉结滑动得太厉害,他一个字也说不了,只?觉得自己也死了一回,在郁濯的咳嗽中里?连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只?能用力往河滩上捶了一下,力道之大,砸裂了一块嶙峋的滩石,迸溅的碎块淋漓上一点新鲜温热的血。

可他另一只?落在郁濯背上的手动作小心翼翼到了极点,轻柔的拍抚简直像是在给猫顺毛,生怕把郁濯给弄痛了,这家伙原本的白袍全被浸成淡色的红,河水没能彻底洗净他身上的血污,却将单薄的骨骼和?苍白的皮肉洗得无?处躲藏,周鹤鸣瞧见他左臂外翻的破烂伤口,这他娘这又是新弄的!

元星津和?徐逸之也跟着追到了战场,前者加入了混战之中,后者终于找到了跟前儿,他还牵来了乌骓踏雪的缰绳,走近后看见周鹤鸣搂住抚南侯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牙齿打架间断断续续说:“对对对不起主子。。。。。。。不对啊!你这样?也对不起世子,虽虽然侯爷是很?好。。。。。。”

“徐逸之!”周鹤鸣喘息急促、眼神阴郁,这一声怒喝震得徐逸之魂飞天外,疑心自己立刻要被灭口了,他捂着眼睛往后退,口中高喊:“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闭嘴!”周鹤鸣将郁濯打横抱起来,带人上了马,在这个动作间郁濯胡乱黏在脸上的湿发被他拨开,右眼下那?颗小痣才终于袒露出来,徐逸之简直难以置信,怎么瞬间的功夫郁三?就成了郁二!他揉着眼睛还要再凑近一点看,就听见周鹤鸣寒声道:“衣服脱了。”

“啊?”徐逸之环顾一圈发现四下并无?他人,指住自己时?不可思议道,“我?的?”

“现在就你衣服是干的,光膀子半天冻不死,赶紧全脱了。”周鹤鸣说话间没有闲着,他扯了半截衣袍,给郁濯左臂的伤口做完简单包扎后,就顺势将徐逸之的衣服接过来,将郁濯塞进干燥温暖的布料里?,裹了个严严实实。

走出几步他扭头回来,冷冷道:“身份这事不许说出去。”

徐逸之立刻做出一个给嘴封条的动作,哆嗦着去找自己的马了。

郁濯终于止住了咳嗽,他的呼吸变得很?微弱,半晌才从空白迷茫的状态里?缓过劲儿来,继而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搂紧在怀里?的,后背抵着周鹤鸣宽阔有力的胸膛,身上也裹了好几层衣裳,在飞速的奔马之中,惟有露出的半个脑袋还能吹到冷风,他就再往周鹤鸣怀里?缩,小小声地唤:“云野。”

周鹤鸣不搭理他,抓着布料的一角,把他脑袋也彻底塞进干衣袍里?了。

郁濯吹不着风了,又把湿漉漉的脑袋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亲昵地抵着他胸口,声音又轻又柔:“二郎。”

周鹤鸣已经跑马到了青州城王府门口,他抱着人就径直往房间去,奇宏见他浑身湿透成这样?,立刻要来帮忙搭把手,周鹤鸣不肯让奇宏碰,只?让人赶紧去找府医来。

他自己兀自抱郁濯踹门进了屋,将郁濯剥出来褪尽湿衣,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确认这家伙除了左臂伤口狰狞外,身上再无?大伤,只?有几处淤青和?破皮。

他将郁濯塞进褥中,又把徐逸之的衣裳当做了临时?巾袍,把郁濯的满头湿发搓得乱飞,这手法活似揉犬,毫无?温情?可言,郁濯在杂乱无?章的动作里?头断断续续地出声,试图缓和?气氛:“怎么了小将军?猜到。。。。。。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唔。。。。。。唔!”

周鹤鸣在他的念叨里?头倏忽俯身,他几乎是整个人压在郁濯身上,衔住了那?条可恶的舌头,郁濯要挣扎着推开人,可他现在那?点儿力气都连猫都不如,遑论被吻住的几息里?,他同对方过分契合的身体就快速软成了一滩水,这点挣扎的企图只?让周鹤鸣将他吻得更深更狠。

郁濯连舌尖儿都酥麻得彻彻底底,他再攥不住眼尾的红潮,温热的泪珠又把眼睫浸湿了,五指才刚攥紧了被褥,旋拧的褶皱就被周鹤鸣发现,对方立刻将他的手剥出来,不容抗拒地同他十指紧紧相扣,郁濯被他的体温烫得不住瑟缩,可他根本退无?可退,他就被圈在周鹤鸣的身下,陷在软榻里?面,哪儿也去不了。

直到将他吻得喘|息缭错、双腿乱蹬之时?,周鹤鸣才放过了他,郁濯当即摊回褥间,他浑身的骨头都没了,只?好懒恹恹地平复着呼吸,在头晕目眩之中,周鹤鸣对他直呼其名:“郁濯。”

郁濯就有气无?力地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紧接着,他就听见周鹤鸣一字一句道:“我?、恨、死、你、了!”

“我?就不一样?,”郁濯侧仰了头,用潋滟含情?的眼睛去瞧周鹤鸣,亲昵地伸出手去拉周鹤鸣,说,“周云野,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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