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嬷嬷见了不由心疼,轻声唤道:“娘娘?不若奴婢派人去燕王府传话,让王爷——”
秋离嬷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太后伸手打断。
“不,不!谨之最不喜哀家插手燕王府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哀家想喝他和他王妃那一杯茶,可他就是不进宫,他一直都怨着哀家,如今他已娶妻,哀家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莫要……莫要惹他生厌……”
说到最后,太后红了眼眶,又生怕被人看出来,连忙拿着帕子擦了擦。
秋离嬷嬷连忙道:“娘娘您眼睛不好,太医可说了,您不能掉泪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定然又要说您。”
太后摆摆手,“别让皇帝知道。”
作为儿子,明成帝自然是孝顺的,可就算是皇帝,也有意难平之处。
太后活了这么久,又是先帝后宫最后的胜利者,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小儿子的心思?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已经对不起燕王府,对不起她的另一个儿子了,如今,不管皇帝怎么想的,谨之都不能有事。
……
“松鼠?!”陶杳惊呼一声,震惊的看着偌大的燕王府后花园中种的松树上一只脚踩枝丫,手里捧了颗松果的松鼠。
燕王府占地面积无可置疑,可以说是全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大最奢侈的地方,可不管怎么大,燕王府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后花园里不种些有来历的树,竟然种了几棵松树?!
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
迎着小王妃好奇又震惊的眼神,燕王殿下五指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咳,道:“二叔自幼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父王疼爱他,便种下几棵松树,养着松鼠。”
英明神武的燕王殿下绝对不会承认其实这里的松树是先燕王为他种的,先王妃还特意请了乡野山人来照顾松鼠。
不明所以的陶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兀抬头。
燕殊心里漏掉一拍,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惹得小王妃怀疑来,搂着小王妃腰肢的手骤然收紧。
心虚来着。
陶杳没注意这点儿小细节,这男人时不时就把她怀中带,她都习惯了。
她揪着燕殊的袖子,问道:“原来你还有个二叔?”外界皆说燕王府一脉单传,什么时候燕殊多了个二叔了?
燕殊顿了一下,道:“二叔有胡人血统,并未被记入族谱,外人也从不知道祖父除了父亲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如今他带人出海了,此前接到他回来的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