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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东袭,西夔营战败。
萧恒进京前,西夔营连取两捷,士气正盛。主帅赵荔城守边多年,更是萧恒麾下一员悍将。
临行前萧恒犒军,赵荔城满饮酒,高声道:“不能收复失地,末将提头来见!”
这样的虎狼之将、虎狼之师,不仅败了,还丢了萧恒拿半条命夺回的庸峡。
军情如火,儿女情长当即被抛之脑后。萧恒立刻返回军营,正撞见摆好沙盘舆图、找人去大公府薅他的李寒。
“这件事有大蹊跷。”李寒沉吟片刻,“兵家多有胜负。但庸峡坚城利池、易守难攻,要一战而失,除非赵荔城不战而退、拱手相让。以西夔如今兵力,如此惨败,颇有难度。”
萧恒迅速翻看军报,道:“军报不对。”
李寒凑在他身边探头去看。
上写道:五月五夜,齐师袭帐,不敌,退守庸峡,亡四千五,伤三千三百余。六日,失庸峡,退至雁线,亡五千,伤四千六百余。
“齐师袭帐,用的什么方式?主帅是谁,所率军队是什么番号,又有多少人?西夔营足有三万,惨败至此,就算是天时地利,齐军至少要有一万人。一万人的规模,探哨和斥候没有半分察觉吗?”萧恒递给他,“这些统统没有交待。”
李寒接过军报,心里一哆嗦。
没有败因。
是主帅轻敌,还是对方兵强,最该写清楚的,偏偏一笔带过。
萧恒抽出环首刀,指在朱红标出的城池上,“从庸峡到雁线,日退二百里。按荔城脾气,却阵至此,不如杀他。渡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寒摸着嘴唇思索一会,皱眉道:“日退二百,不是西夔的作风……赵荔城好打速战,就算遭遇突袭失掉庸峡,也不至于第二天就退到雁线。”
“如果,不是突袭呢?”
李寒和他目光相对,“将军之意,是有内奸作祟?”
萧恒沉声道:“我得去一趟西塞,现在。”
这才是萧恒离京的真正原因。
萧恒快马先走,三大营驻京队伍整装后行。在路过白龙山时,萧恒遭遇了影子的伏击。
他发现夏雁浦、折返和李寒商议计画时,李寒当即道:“西塞兵败,必须有人前往。但京中生此大变,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长安城。现在,必须派一个足够有能力和威望的人,做将军的眼睛,去一探究竟。”
一刻后,梅道然奉命,星夜赶往西塞。
萧恒粘上他的面具,以梅道然的身份,带回自己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