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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还真有了点兴趣,问:“都讲的什么?”
李寒道:“约莫是在下与将军朝中军中事,推演到房中幕中,各自演义罢了。《三戏》情节最佳,但对白露骨,未免失了韵致。《西塞》倒是颇为雅丽,像是文人所作,但故事太木,食之无味,是以我都没有听到最后。只听完了《情挑》一本,除了人物有些失真,承转顺畅、裁剪细密,且没将我演得那样女态,依我看,可作诸本魁首。”
听他点评完毕,秦灼笑道:“倒可以淘来看看。”
李寒道:“在下之前也接触过传奇之作,大公想看,在下可以写一本来。以在下今日名声,广播天下不成问题,到时候绝对会夺尽大公风头。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秦灼带着笑,又拿一角橙子,说:“你解决不了。”
李寒道:“但有困难,必有对策。在下相信人定胜天。”
“你能给他生孩子吗?”
一瞬间,李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灼仍笑着,笑如冰冻:“他做的孽,是半个字没跟你提啊。”
李寒看看秦灼的脸,又把视线移到秦灼腹部,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秦灼将橙子完整的果肉剥出来,问:“渡白,你还要做这个说客吗?”
李寒难得愣了。
他摸索嘴唇,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一旁,秦灼气定神闲,慢悠悠嚼橙子。
不多时,李寒站起身,整理衣袍,向秦灼郑重一揖,道:“这件私事,臣有数了。但龙武卫大印,还请大公收下。这是国事。”
秦灼撂开橙子,略作停顿,手指还是落在那方青铜大印之上。
“还请渡白转告,在下必定不负所托。”
***
李寒回到军营,在校场找到萧恒。他抖抖那张空包袱皮,抬步走远,萧恒交待几句,也跟上去,问:“收下了?”
“收下了。”李寒道,“将军不打算问问旁的事?”
“瞧着还好吗?”
“有些憔悴,毕竟闹出了一条人命。”
萧恒默然。
李寒严肃道:“将军,你可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这对他不好。”萧恒哑声说,“渡白不是外人,但……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寒叹口气:“将军瞒得了一时,但瓜熟蒂落,总要对外解释。”
萧恒察觉他话外之音:“渡白觉得……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