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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姜宴清见她竟打听到这等秘事,不由赞了一句。
他说:“邱少隐极为谨慎,他定然早就察觉到危险,这才留下线索。”
“只是,此茶是否指代茶商,还不能早下定论。邱少隐心思很深,或许还有其他用意。”
沈缨叹了口气说道:“他也是谨慎过了头,若是早日与大人说一声,或许也不会有这等祸事。谁能想到林府不动,倒是其他人先要了他的命。”
“这才是邱少隐。”
姜宴清却说道:“他怕林府会借此次宴害他,故而只留了个隐晦的线索。之所以不敢同本官说,是怕本官察觉不妥再去查他。”
“若是只告知你一个人知晓,那么他只要昨日安全离席,便可以说昨晚仅仅只是想赠茶,最终不过是损失一罐茶罢了。”
沈缨顿时了然,如此小心谨慎,确实是邱少隐的做派。
马车很快行至芙蓉道口。
道路比寻常街道更宽更平,土下铺了沙石所以雨水都渗了下去。
路面水坑极少,马车几乎没有颠簸。
沿着芙蓉道行至半路,在唯一的弯道处停下。
沈缨听到王惜的声音,在夸张地说着什么。
沈缨率先下车,刚落地,就被飞奔过来的王惜拽的打了个趔趄。
沈缨被她拽着快速往沟渠那边走。
王惜一边走一边念叨:“无头尸,无头尸啊,阿缨。”
“我看见了,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听他们说,那是邱主簿,也太惨了,我前两日才见过他,他领着自己那个小神童公子去拜访一位归乡的京城大儒,看那样子,还想将小公子送去京城受教呢。”
王惜手劲奇大,沈缨被她一路拽到尸身旁。
她胆子也大,对尸身并无惧意。
王惜一撩衣角便蹲在旁边,手指张张合合像是要在尸身上摸一把,被沈缨眼疾手快地拍开。
王惜缩回手撇了撇嘴,蹲在一旁低低地说:“我今日本来是想一睹学子们的风采,故而来到芙蓉道上踏青,无意间看到沟渠内似乎有人,便想将人救出来,谁知道竟是……无头尸。”
“我就拽了一下,就一下,没移动位置,我还让随从去衙门报信,没一会儿无奇就来了。阿缨,我可是立了一大功呢。”
“是,你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