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的脑袋又在她颈窝裏拱拱,似在讨好。
甜宝被拱得发痒,咯咯直笑:“好啦好啦,你要是饿了一定要跟我说哦,我会给你准备很多好吃的。”
“公主殿下,五殿下得了个新鲜玩意儿,想请公主殿下过去赏玩。”
知秋朝德云宫的宫女投去感激的眼神,每次公主和金雕互动,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雕这种猛禽可不是闹着玩的,啄一口就得眼瞎,抓一把必定毁容。
昏君和琬贵妃都不许小公主私下逗弄金雕,可小公主却经常让知秋帮忙隐瞒。小公主是知秋看着长大的,随便撒个娇,知秋就不忍心拒绝了……
敬王府,乔装过的阿拔尔再次登门,阴翳的脸色下布满戾气。
一进书房,他就用力将门摔上:“五年了,敬王还要我们等多久?”
敬王缓缓抬头,从容不迫地合上奏折:“你们可有了必胜的把握?如果没有,必须继续等时机。”
阿拔尔气得摸向腰间,那裏绑着一条软鞭:“等等等!我们王上不喜欢等,你这是耍弄我们!”
敬王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糊弄了五年,确实挺久的。
他起初确实想篡位,然而帮助昏君干了五年的中书令,把持住南乔的半壁江山后,他忽然又不是那么想做皇帝了。
想起那个娇俏嫣然的小姑娘,他就不想进行这一步。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他早已经安于现状,甜宝时不时能出宫陪伴左右,挺好,百年之后,甜宝也定然会为他送终。
阿拔尔的眼神黏在敬王脸上,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妙表情。
良久,敬王似是做好了思量:“再给本王四个月,四个月后春暖花开,皇帝去狩猎,本王会见机行事。”
阿拔尔舒展了眉头:“好,我就再信敬王一次!”
敬王颔首,让人将他从后门送出去。
阿拔尔离开敬王府后,马不停蹄地出了城。
茫茫夜色中,几个黑影跟他会和,阿拔尔啐了一口:“呸!敬王那瘫巴果然又在拖延时间!铁定是怂了!飞鸽传书给王上,开战!我会潜伏在南乔,利用敬王当初谋逆的信件牵制敬王,到时候跟王上来个裏应外合!”
“喏!”几个黑影齐声应下,很快便又各自骑着马散开,消失于夜色之中。
一群鸟儿惊起,飞散。
万籁俱静时,另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跃下。
他望了望四处刚才那群人散开的方向,沈默片刻,转身往夕京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从草丛裏牵出一匹马儿,策马奔驰。
翌日天亮,一道伟岸的身影骑着马儿进了城。守城将士相互对望一眼,恭恭敬敬地朝马背上的男人行礼:“恭王爷。”
哑巴恭王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进了城。
回恭王府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后,他径直进了宫。
监视隔壁敬王府五年了,这回,他终于摸清了他们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