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蓠一进门,就像只蝴蝶一样转了好几圈,大声感叹道。
张嘉闻含笑看着她,而祝永佑四处看看,“咦,阿景呢?”
“哗啦”一声,院中的小池塘水花四溅,一条湿淋淋的美人鱼冒了出来,“你们回来了!”
“阿景,这都秋天了,你怎么还泡池子里?”
“我们鲛人一年四季不都在水里吗?”
那边两兄弟日常斗嘴,这边阿蓠戳了戳挡在前面的宽厚脊背,“先生,阿景一出现,你就把我挡得严严实实,意欲何为啊?”
“他又不穿衣服!”张嘉闻愠怒的声音传来。
阿蓠笑了,“怎么,怕我看他啊?先生,你是不是吃醋?”
“何为吃醋?”张嘉闻疑惑地转过身来,但还是把她的视线都遮挡住了。
“吃醋就是,一种对喜欢之人的占有欲。”
“占有欲?”这个词很是新奇,张嘉闻从小便对什么都淡淡的,从没对任何事物表现过明确的想要或是喜欢,直到遇见阿蓠。
“打个比方,我要是跟阿景,或者狐五有些亲密的举动,比如牵手,或是……”还没说完,就见先生的脸都黑了,阿蓠噗嗤一笑,顶着他的黑脸说:“先生,记住你现在的心情,这个就叫吃醋。”
张嘉闻一愣,这种心口闷闷地,带着点酸意的感觉,就是吃醋?
“原来如此,我之前每次看到狐五出现在你身边时,总会有这种感觉,当时只以为是单纯对他不喜,不想竟是占有欲作祟。阿蓠,我这般会让你困扰吗?”
看他一脸认真地问她,阿蓠心口满满地发胀,红着脸摇头说:“先生,你忘了,我说过这是对心爱之人才会有的情绪。不止你是如此,若有旁的女子亲近你,我也是会吃醋的。”
张嘉闻想起之前的“招蜂引蝶”事件,这才恍然大悟,他低低地保证:“阿蓠,你放心。”
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音色钻进耳朵,阿蓠只觉得耳朵发痒脸发烫,只得以做饭为借口逃走了。
回到江宁之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安稳静好的模样。阿紫还是经常下山找她,祝永佑却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他开始帮荷花巷的街坊做义诊,由于医术高超又不收诊金,一时间很是受街坊邻居欢迎,名声也渐渐传了出去。
不过两个月,江宁府都风传荷花巷来了个小神医,每日来看诊的人越来越多。
这天上午,张嘉闻正在打坐练功,却意外地迎来了自已的心上人。“今日怎么有空,义诊结束了吗?”
阿蓠立刻凑过去撒娇:“病人不多,有阿紫在呢,她这些时日天天过来,现在已经是阿佑的得力助手了。至于我嘛,也要偷空看看我的男朋友啊~”
“男朋友?”张嘉闻略思考了一会就明白了意思,“是情郎的意思吗?”
阿蓠一边点头,一遍捂脸害羞:情郎~~莫名好羞耻怎么破?
张嘉闻看着她便觉得有趣,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耳朵,有些犹豫道:“阿蓠,我们的事,还不和他们说吗?”
阿蓠晃了晃脑袋,力图镇定地问:“先生,你想公开吗?嗯,也不是不能告诉他们,只是,我想缓一缓,多点时间去适应。”
“而且,阿佑要是知道咱们在一起了,不知会露出什么晴天霹雳的表情。”阿蓠想着便闷闷地笑了起来。
抚着她的长发,张嘉闻宠溺地说:“不管他,等你准备好了,再和我说。”
“好。对了,先生,快要过年了,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呢。”
“嗯,以后还有很多个新年、冬至、中秋,我们都会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