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希望她能早日解脱。”阿蓠舒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如今的妒妇津,妒妇已去,那些女子不是白白比美了?”
张嘉闻笑道:“本就是人们以讹传讹,她们不过是出自攀比之心罢了。”
阿蓠突然促狭心起,故意问道:“先生,你说我如果也去试试,河面是波澜顿起,还是平静如水?”
这是一道送命题。
张·····钢铁直男·嘉闻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打出了一记直球,精准地避过了陷阱。
“阿蓠为何要去?便是这河中真有妒美成仇的水鬼,它也没有资格来评判你。人之美丑,本不在皮相,而在心,在魂。”
阿蓠满意地点头:“先生,求生欲很强嘛。”
张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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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三人正在赶路,忽然听到路边草丛里突然传来呼救声,张嘉闻眉头一皱,直接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只见草丛下面有个小土坡,有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努力往上爬,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伤。
见到有人来,男子连忙喊道:“这位郎君,拜托救救我。”
张嘉闻轻巧一跃,便到了他面前,仔细查看,发现他的左腿被人砍了一刀,袍子上氤着大片的血迹。
“郎君,在下名唤丰苒,是德州城丰记羊肠馆店家的三儿子,今日出门去乡下收羊,不幸遇上歹徒,不仅抢了钱财,还砍了我一刀。”
他解释时,张嘉闻正帮他处理伤势,先用针封住他大腿的几个穴位,然后撕了他衣服下摆迅速包扎伤口。
此时,祝永佑和阿蓠也已经到了跟前,也安抚了他几句,看着眼前三人的衣着气度,丰苒松了口气,自已总算否极泰来,遇到贵人了。
“多谢几位仗义援手,不知可否送我回家,我爹娘肯定着急了。”
“我们正好也要去德州城,你受了伤,阿佑,不如你与丰公子共骑吧?”
听到师父的吩咐,祝永佑痛快应下。
为了照顾丰苒的伤势,三人放慢了速度,还好赶在城门关闭前一刻,顺利进了德州城。
此时灯火初上,离城门隔了两条街的丰记羊肠馆,正是食客满座,店内帮忙的丰家人们都忙碌不已。
这个馆子不大,门口放着一个大火炉,支着一口深锅,浓香清亮的高汤正烧得沸起,掌勺的丰老爹放入一节节灌好的羊肠,然后盖上锅盖。
这时,刚收拾完桌面的丰家老大走了过来,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街面,有些焦急地跟说:“爹,城门怕是都关了,老三还没回来呢!”
丰老爹叹了口气:“这时候店里正是走不开,过一会人少些,你和老二出去找找,说不定老三贪玩,忘了时辰了。”
丰家老大丰茂嘟囔道:“老三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我就怕……”抬头一看自家老爹担忧的神色,只得把话都咽了下去。
说话这会子,羊肠熟了,丰老爹掀开锅盖,氤氲的热气猛地升腾起来,香气四溢,大锅里的羊肠,伴随翻滚的高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勾得人肚里的馋虫都起来了。
浓厚的羊汤香气,很快又引来了一波食客。丰老爹抄起长筷,从锅中捞起一节羊肠,麻利地用刀斩成宽窄均匀的小段整齐码入碗中,再撒些胡椒粉、盐等佐料,接着从锅里舀出一勺清浊分明的热汤浇在上面,一气呵成。
“老二,上菜!”
丰老爹一声招呼,丰家老二丰收赶紧上前,将五六个汤碗都装进托盘里,一双大手稳稳托着,大声吆喝:“羊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