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泽不知,管家却清楚,没有碧泽的时候,松霖沉湎于政事,近乎追名逐利的地步,早起晚睡,冷淡而矜持。不贪美色,也不在意口腹之欲,吃得也少,一日日消瘦,像是透支生命一样的,去换权势。
碧泽来之后,松霖才像是有了人气,虽说对着旁人仍是冷淡,然而对着他却温柔爱笑。甚至亲自下厨,手艺似乎还颇不错,口味也总是顺着男人。连往日醉心的政事也可以为了男人搁置。和男人一起用饭,渐渐地也长了些肉,丰神绰约。晚上睡得也早一些,不再夙兴夜寐。
有碧泽在,松霖确实睡得更好,枕着男人臂膀,总想赖床。胃口也好一些,平日总觉得味如嚼蜡,可看着碧泽吃得欢喜,他便也觉出美味。
管家依旧有点摸不着两人关系,尽管松霖对男人百般的好,却每每在出门的时候吩咐他注意男人都做了什么,不准让他出门,形同软禁。这算什么关系呢。
居在京城似乎和崎城也没什么分别,饮食,谈话,下棋作乐,床笫之欢……好像都是一样的。
又的确是不同的,碧泽笨拙地学着爱人,也学着当一个爱人。
碧泽渐渐学会在性事里克制,收敛他的毒牙和欲望。偶尔放肆,更多时候能听一听身下人的求饶,抱着他安抚地亲吻。
他甚至学会了一点拙劣的情话。
会在松霖办完事回家时抱住他,说:“一日不见兮……”松霖心里意外,笑着为他补出下半句:“思之如狂。”
松霖同他解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碧泽盘腿坐在地上捏着松霖的脚腕子,想了一会,慢慢对他说:“你是沧海,也是巫山。”
引得松霖与他白日宣淫,不必再提。
这日,已近仲春,下午正暖和,片片飞花,点点莺啼。
松霖靠在软榻上看书,碧泽新喜欢上小木雕,盘腿坐在地上拿着块小木头琢磨。
忽听得松霖问:“碧泽,你知道金屋藏娇的典故吗?”
“不清楚。”
“我给你讲讲。”
碧泽嗯一声,抬头看他,神色认真,像是个好学生。
“汉武帝,”松霖临时改口,“有个皇帝,遇见一个名为阿娇的美女子,便说:‘若是我能娶她,定做金屋以贮之。’(注)”
松霖坐起身,脚踩在了碧泽大腿上,道:“做一座金屋,藏起来。”
碧泽“哦”一声,又问:“这是喜欢?”
“是一部分。”松霖蹭到他怀里坐着,面对面跟他讲话,“爱情,总是想着独占的。”
“也正因为其独一无二,才被称作爱情,与亲情友情都不相同。”
松霖挨着他鼻尖,两人呼吸交错:“碧泽,我想独占你。”
但凡爱人,总希望是独属于自己的,要霸占他的全部。
松霖的手指划过碧泽眉,唇,喉结,胸膛,往下伸进裤中,握住碧泽的阳物,用拇指摩擦龟头:
“我要霸占你。”
松霖宽袍下未着一缕,碧泽揉着他臀肉,像是学舌:“我要霸占你……”
等阳物足够硬了,松霖扶着碧泽肩膀往下坐,一寸寸吞吃。
“碧泽,你想要的,我能给的,不要找别人。“你想要的,我给不了的,我活一日,你便一天不要找别人。”
松霖在他身上起伏,眯着眼喘,艳色动人:
“比如生小蛇,我生不了,你也不准背着我找别人生。”
碧泽回吻他:“不找别人,也不生小蛇。要你。”
射在碧泽小腹上,松霖以指为笔,以精液为墨,在碧泽胸口写“少泽”两个字。
“你是我的。”
我想用金屋藏一个你。
注:鹅鹅编了编,与史实很不符。
今天有个大老板赏了个工作,我不用再流浪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