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客气道:“家产是我师父的,他说给谁就是给谁。你们这八竿打不着的亲戚,到底哪来的脸跑过来家产?我师父卧病大半年,你们有谁过来照顾过一天?办葬礼出过一分钱?棺材板是你们买的还是寿衣是你们做的?!”
阮溪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怒斥。
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太太和个儿被阮溪斥急了眼,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家产从来都是给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拿不着,也不该拿!你不拿钥匙,我们只好去砸锁了!”
阮溪盯着这死老太婆,“你们去砸一个试试!现在那是我家!你们敢砸,我就敢让王书记带人把你们抓去群众专政办公室!师父把钥匙交给我,是当着村里所有干部的面!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能由着你们这些人胡来!”
个中年男人被她说得眼底生虚,都看白发老太太。
老太太不虚,哼一声道:“家产就该按照血缘来继承!就是天王老来了,也是这个道理!你一个外人,还是个娃,你哪来的脸拿别人家的家产!”
阮翠芝站到阮溪旁边帮腔道:“你不服你去找王书记!”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她是找王书记有用,哪里还会自己来这里。就是因先找了王书记没用,所以他们才自己找上来的,想直接让阮溪交出钥匙。
阮志高和阮长生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但阮志高什么都没说。他直接扔掉手里的锄头,转身就走,片刻后回来,手里握了一杆□□。
他拿枪看着老太太和她个儿,就说一个字:“爬!”
老太太看他拿着□□有些害怕,但还是撑着气说了句:“你吓唬谁呢?”
阮志高二话不说,照着地上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吓得老太太差点摔过去,她俩儿是吓得面『色』一慌。就是对面的孙小慧也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都差点被吓得跳出来。
她一直说她家个老的和阮长生是土匪,果然是没错的!
阮志高拿着枪又问一句:“滚还是不滚?”
老太太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呢,她的个儿也是被吓得一脸惊气。
阮志高看他们三个都不出声,抬起枪忽又怒吼一声:“我问你们到底滚不滚?!”
个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看他又举起了枪,慌得忙去扶老太太,并齐声道:“大爷您别急,我们滚我们滚,我们这就滚。”
说着便带着老太太连滚带爬跑了。
三人走了,阮志高进屋把□□挂起来,出来到桌边坐下说:“一帮怂货,也敢学人来争家产。她以我们阮家人好欺负,端得跟老太『奶』『奶』似的。”
刘杏花在桌边坐下来,“他们会不会真去砸锁?”
阮志高道:“我看着都是唬人的,应该是不敢,你横一点他们立马就怂了。老裁缝的葬礼都没来,算是哪的亲戚?就是眼馋家产,过来搏一搏。”
万一真让他们仗着那点血缘关系搏到了,那不是赚大发了?
阮长生站在阮溪旁边,开口问:“真都给你了?”
阮溪看他,再次点头应:“嗯。”
阮长生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讲情义的。”
阮志高这又出声:“老裁缝给你,肯定是信得过你,你好好对待。”
阮溪应声:“爷爷,我会的。”
凌爻跑到阮家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看到阮志高去民兵队长家拿了□□过来,一句废话没有,简单粗暴地把问题给解决了,他也就没再上去找阮溪,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起散了回家。
人群散后没多一阵,阮长贵和阮跃进阮跃华陆续到家吃午饭。
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孙小慧表情极其丰富地把做饭前听到的事情讲给阮长贵听。讲完她盯着阮跃进,悔得脸『色』铁青,咬牙说:“你说你再坚持半年多好!”
阮跃进倒是看得清自己,直接道:“我可不会拍马屁伺候人。”
伺候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吃喝拉撒样样『操』心,而且是半年久,不是把人折磨疯了?尤其老裁缝本就刻薄说话难听,比普通老人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