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跃跃欲试:“要按‘男左女右’给师弟剃头吗?”
毕竟她们寡居宫中,拿着“早生贵子”怎么看都不太适合!
文哥儿听了也不失望,凑在边上看剃头匠熟练地替那奶娃娃剃胎发。
那小子只是随口掰扯几句,结果居然引得京师那么多人争相效仿,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哪怕京师已经薅秃了很多小孩,文哥儿还是饶有兴致地看人给他师弟剃胎毛。
文哥儿哼唧两声,没有再劝谢豆别用胎毫笔写字。
文哥儿摸摸自己脑壳,还好,他爹娘没给他剃那种奇怪发型!
文哥儿和谢豆嘀咕:“胎毫笔不好写的!”
文哥儿觉得谢迁请的这位剃头匠可真不错,不管过程中怎么个运剪如飞法,他们小师弟还睡得黑甜黑甜的,全程都没哭没闹。
在那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要学前人做这胎毫笔,更别提用了它才考状元了!
帝王家本就占了天底下最大的福气,余下的分到天下人头上怕是剩不了多少,偏那小孩儿的日子就是过得更有滋味。
那窗花不是文哥儿献进宫的,也不是他画的图样,更不是他亲自剪的,偏在所有人心里这东西就是他捣鼓出来的。
谢迁:“…………”
倒也不必。
朱祐樘闻言,笑着与张皇后讲起了近来京师那些关于胎毫笔的趣闻。
京师笔匠们接单量激增。
按照谢迁的介绍,剃胎毛这事儿可以上溯到《礼记》,书里甚至还规定了剃胎毛的时间和发型。
意思是男孩子脑壳左边留一撮,女孩子脑壳右边留一撮。
当时张皇后也跟她们说了,诸如“早生贵子”之类的窗花他们夫妻俩留着没拿过来。
要是别的时期剃头的话,就只能男左女右了!
这等清贵的官老爷都觉得好,那自然是极好的!
他从乳娘那里得知新生儿满月时本来就是要剃头的,良心才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世间有多少人行事全部比照着《礼记》来做?
谢迁笑着为儿子找好了理由:“最近还有些冷,不能剃成那样。”
效果比文哥儿想象中还要猛烈。
谢迁道:“留一束压床,剩下的都找人做成笔给他留着。”
好怪!
想想就浑身难受。
张皇后向太后报完喜,与朱祐樘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忍不住感慨:“王家那小孩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甚至还有人透过传言看本质,给这笔多添了个“神童笔”的名头,说那王状元家的小神童用了它,三岁就会作诗了,你说神奇不神奇,你说厉害不厉害?
当小秃子本来就是他们的宿命,现在顶多也就是头发被他们爹娘或者祖父祖母跟风拿去做传说中的“状元笔”或者“神童笔”而已。
谢豆一听,文哥儿都试写过了,顿时更想要了。他说道:“便是不好写,摆着也很好玩。”
太后自然也是希望能看到帝后早些剩下皇子的,得知张皇后有孕以后高兴不已,大方地在宫里发了一轮赏赐。
文哥儿摸了摸垒得整整齐齐的胎发,转头问谢迁:“这些都要拿去做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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