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去封地上也有十年了,这京中还有能用得上的人?”总管道,他心中更倾向于这是皇后这边的探子。
“老大是走了,他娘静安居士还在长安呢,他外家也在长安,个把个探子还是养的出来的”。
卫祈在棋盘上放上一颗白子,心中想着老大一向没脑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进步,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和丽兹搭上关系,我还当他有进步,最后居然还是落在一个刺杀上,呵。”卫祈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他不喜欢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方式,更何况成功率还极低
“那咱们这边?”
“等着吧,老大还会上门的,他虽然傻,但是却也应该培养了些势力,静安居士这边还帮着他呢。”
“本王心中有计较,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夜还长的很,卫祈反复的琢磨着棋路,手旁的茶水慢慢的变得冰凉。
······
“公主您别···”
“烦死了,本公主受够了,我都被关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们能不能不要磨叽了,难道你们也敢看不起本公主,都滚开。”三公主本来就脾气不好,上次被关了那么长时间之后,脾气就更差了,婢女们刚想劝她,就会被她大骂一顿,有时候,三公主更是会随便动动手,拿起什么东西也敢往人身上砸,何婕妤有一味的宠孩子,侍女们被公主打了之后,还要被何婕妤教训,这样下来侍女们就更不敢说话了。
“母妃,我要烦死了,关的我心情憋屈的很,现在正是踏青的时候呢,我也想去。”卫葶从自己殿里出来,直奔何婕妤这边撒娇。
何婕妤心疼女儿,明明是顾皎跋扈,偏偏陛下偏心,自己的葶儿被打了,还要被处罚,何婕妤心中将顾皎咒骂了千遍万遍,却也没办法,好容易女儿想要出去散散心,何婕妤却舍不得不满足女儿的愿望,但是她再想满足也没有用,她并没有能放人出宫的牌子,后宫之人的进出,除了有诏令的,就得是有进出牌子的,当然一般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再把牌子收起来,想阿福那样特制的牌子,只有她一个人有,而给人牌子的这个权利,只有皇后才有。
何婕妤只能派人去问皇后娘娘,三公主像要出宫踏青,请皇后娘娘准许。
何婕妤有些担心皇后不会给这个牌子,一会儿女儿有得闹起来,她已经在盘算一会儿要是不成,怎么来安抚女儿了。
“葶儿,出宫不是小事,可能一时安排不成,要是这次不成,下次咱们安排妥当再出去,好不好?”
卫葶翻了个白眼“母妃你不用哄我,不就是皇后可能会不同意吗?她管的倒是个宽,凭什么都是她管啊,要是您是皇后就好了。”
虽然这话是卫葶靠在何婕妤身边小声说的,何婕妤还是赶紧捂住了卫葶的嘴,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别胡说,小心让人听见了。”
“在您宫里,这里又没有别人。”卫葶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反驳,心中也发虚,不敢再说了。
卫葶不说话了,何婕妤心中却还是跳的厉害,卫葶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说出来她多少年午夜梦回的梦想,如果我才是皇后,站在陛下身边的是我,享受天下人敬仰的是我,她捂住了心口,告诉心中权利*的野兽,等等再等等,等到我的儿子成了皇帝,我就是太后,那个女人就不算什么了。
皇后并没有阻拦,大周正是盛世,风气比较宽容开放,对于女子的管束不算很严,家里的小姐想出门去踏青也是可以被允许的,皇后派人送过了牌子,还让人传话嘱咐公主小心一点,侍奉的人带齐了,不能在外过夜,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
三公主倚在马车中的靠背上,手中玩着扇坠上的流苏,她刚染了新的指甲,衬的肤色格外的白,正自己欣赏呢。
“公主,咱们往那里去?”
三公主将扇子放下“去沈修纂府上。”
侍女心中都要哭了,犹犹豫豫的道“这样不好吧。”
“本公主的决定,你有什么资格说好不好。”
另一个侍女嘴比较巧道“公主上门自然是天大的荣耀,但是沈修纂府中还有他父母呢,老人家没见过大世面,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要是出来什么事情,难免让沈修纂难做,公主您是最善解人意的,您说是不是?”
卫葶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本公主也不耐烦和老人废话,这样吧,我们去郊外,你去给他送信,让他来见我。”
侍女有些为难,她们又不傻,知道沈修纂与公主并没有什么交情,现在来看,完全是公主一头热而已,若是沈修纂不愿意赴约,等着自己肯定是公主的一顿责打。
“奴婢们平白无故去说,沈修纂怎么能相信呢,还是请公主亲笔修书一封,咱们交给他家的门房,拿给沈修纂,这样稳妥些。”侍女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