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一边疼抽着气,一边笑了出来:“你当真?你要揉,我肯定就不疼了,来!”
她也不客气,珍惜机会,能跟他亲密一次就来一次,当下朝拾京怀里一倒,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来吧美人,用你的温柔化去我的疼痛。”
拾京半个字都不想听懂,多少有些后悔,但想着刚刚的话确实是他说的,而且南柳也确实头疼的厉害,他妥协了,轻轻伸出手指,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南柳舒服的嗯了一声,说道:“你手好冰,刚刚洗澡水也是凉的吗?”
拾京却以为她嫌弃自己手凉,想了想,说道:“揉一会儿就热了。”
南柳闭着眼笑:“确实。”
又过了一会儿,南柳突然问他:“手法很熟练啊,以前帮人揉过?”
拾京道:“给阿爸揉过。”
不仅他会,他的阿妈也会。
他的阿爸身体不好,换季变天,气温稍有变化,就会着凉,头疼是经常的事。
拾京揉着揉着,忽然想起他早已忘记的一件事。
阿妈住的祭坛下有很多石屋,通常,他喜欢跑到开在祭坛边的那个石屋去,把石屋顶端的石板推开,扒在洞口编旁边的草玩。
有天,他推开石板,草丛边有只兔子正在啃草吃,他追着那只兔子在祭坛上绕了一圈,最后在守坛阿叔的帮助下抓到了兔子,捏着兔耳朵,高兴跳着跑回阿爸住的石屋,恰巧撞见阿爸躺在床上,就躺在阿妈的怀里,阿妈给他揉着头,正低声说着什么,两个人还轻轻笑了起来。
他听到笑,跑过去把兔子扔上床喊道:“阿妈你看,我抓到了兔子!”
他突然出现把床上的两个人吓得不轻。
他见阿爸的手快速从阿妈的怀中抽出来,阿妈红着脸满脸无奈,问他:“怎么回来也不出声?”
拾京一脸迷茫。
阿爸伸出手,叫道:“阿京你来。”
拾京不明所以,跑过去拉住阿爸的手,阿爸却摸上他的脑袋,在他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
拾京傻愣愣地问:“阿爸又头疼了?”
阿爸笑的很无奈:“是啊,臭小子,这下好了,疼上加疼。”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拾京在此时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舒舒服服躺在他怀里的南柳,又想起阿爸从阿妈怀中抽出的那只手,瞬间,他手指下的皮肤像是带电,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指,一路欢腾到他的头皮,酥麻的感觉瞬间炸开,又回流至全身。
拾京手一抖,心中那股莫名心浮气躁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不一样,还有迫切想要去碰触她皮肤深处的感觉。
南柳睁开一只眼,问他:“怎么了?不想揉了?”
拾京看着她,慢吞吞伸出手,捂住她眼睛,另一只手慢慢放在了她脖颈处。
血在皮肤下缓缓流动着。
似乎,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心烦意乱,好像只有狠狠扼住她的脖子才能终结的,想要触碰她血液深处的感觉。
不……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