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江栩还是没有睡意。
床头柜上的灯被金月关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外面的些许光亮透过窗帘朦朦胧胧地映入。
江栩心烦意乱,脑子里想的都是金月不久前说的话。
那个和金月交往六年的人是谁?
他们为什么分手?
肯定不是金月的问题,估计是那个男的做了什么。
难道那个男的背叛了金月?
可不应该啊……
金月那么好,除非那个男的脑子有病或者眼睛瞎了。
江栩控制不住地想,又控制不住地吃味,心里酸得呼吸都难受起来,他换了个姿势,从面对金月变成仰躺。
然后又开始想——
谈了六年,什么都做过了吧?
要说没做过也不可能,毕竟金月的经验摆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做到了哪一步。
江栩自认不在乎这些,否则早就开始钻牛角尖了,可今晚的话题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子,里面钻出来一个人,趴在他耳边不停说着金月和那个男的交往了六年的话。
“江栩?”
金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栩犹豫了下,应道:“嗯。”
“没睡吧?”
“没有。”
身旁传来动静,很快,一只发烫的手探进他的被窝。
哪怕睡一张床,江栩也没好意思和金月用一床被子,他打电话让工作人员另外送了一床被子来。
“江栩。”金月摸到他的手,紧紧抓住,“你想不想做?”
江栩猛一咳嗽,以为自己听错了:“做、做什么?”
“做爱。”
直白粗暴的两个字让江栩咳得更加厉害,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金月掀开被子往地上一推,翻身坐到江栩身上。
江栩眼前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可金月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却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
还有金月落在自己胸口上的双手。
江栩抓住那两只乱摸索的手。
“金月哥!”江栩喘着气说,“我、我不会。”
“我教你。”金月俯身下来,“很简单的。”
江栩抿唇咽着唾沫。
“你想做吗?”
“我……”江栩张着嘴巴,话在嘴边绕了几道弯,他在这两秒里想了很多,关于金月和那个男的,但回答是出于本能,“想……”
*
他们初七回去,下午落地,各自回家休整一下就是晚上了。
金月初八开始上班,江栩还在放假,刚好谢楚知也从外地回来,两人约着一起滑雪。
江栩滑雪技术不行,纯粹是出来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