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吃?”
思夏赶紧抬手“嘘”了一下,皱着眉道:“小声点儿,孩子在睡觉。”
张思远:“……”
他说的是话,她却嫌他声音大。
他出屋,冲着宝绘道:“去叫乳母来,把小娘子抱走!”
宝绘:“……”
怎么忽然这么大火气?
思夏莫名其妙看着他,但又忙不迭地嘱咐乳母:“慢些慢些,刚哄着了,拿着玩具!”
她们前脚出去,后脚张思远就把她扛起来了。思夏倒空着头,呜呜囔囔道:“你放我下来,硌死我了!”
放是肯定得放下,不过动作多了一些。张思远将思夏放在床上后,直接贴了上去。
片刻后,看她大口喘着气,他则斥道:“无法无天了!”
思夏被他逗笑了:“张郧公,不是说女儿最贴心吗?你这是何苦呢,孩子这么小,以后路还长着呢。”
张思远:“……”
思夏沾床便困,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坐起来,抬手将他腰间带子解开,除了衣服,正要拉着他安寝,谁知他被她勾的没了魂,睡不着了。
这一年来,他顾虑她身子,又顾虑孩子,这才忍着,谁知她完全不知他辛苦,当真是被她惹恼了。
床幔恢复平静后,思夏软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被他折腾完,恐怕明日得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大约也没力气抱巧月了。
她喘匀了气,抬手示意他过来,张思远凑过去,脸颊被轻如羽毛的柔软扫过,他受宠若惊。
“都给你。”思夏讨好道。
“算你有良心。”张思远内心氤氲出一种湿润,滋养起万丈欣喜。
他抽了思夏头上簪子,发丝松散开来。他将手伸进去,轻轻抖了抖。片刻后又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给她讲以后怎么教巧月,像以前教她那样,再要个娃娃,得给巧月找个伴儿,让他们一起上学堂。
也不知思夏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只听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梁,看着她平稳睡去了。
他可以好好想想当年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了。
那时母亲准备了一块玉做见面礼,又让人收拾了一座院子出来,里面的陈设全是她一一静心布置过的。
所有人均以为那个小娘子来了会欣喜得不得了,可真到她来时便有些失望了。